第85章 极北之地

不到……堪堪碰到法则的边缘……”

    “不，这与修为无关。我们的神识归来之后，一直在找打破规则的办法！后来才意识到，去到那个世界的不止是我们，我们的孩子神魂不够强大，因此在途中没有了记忆，我们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孩子，所以我们将年幼的你送到凌仙宗，遇到这个世界故事的开始，君翊那个可怜的孩子，也不过只是法则手中的玩物而已！”

    这实在是晴天霹雳——楚尘澜像是失掉了浑身的力气，神魂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摇晃的虚影像是下一刻就要消失，“我……就是楚尘澜？君翊也并不是所谓的主角……这一切，我和他的相遇，都是假的？！”

    “孩子，镇定下来！”楚巽沉声道，“我们现在是用神魂沟通，这是唯一瞒过天道的办法！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那我们……还有君翊，他现在……”任何人可能都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这样的事实，何况是早已认定自己穿越身份的楚尘澜，只是想到君翊现在的处境，一下子回过神来。

    一股浑厚的金色闪过，楚尘澜的神魂猛然间胀大几分，稳固了下来。熟悉的温暖感包裹着他，让他逐渐镇定下来，“翊儿？是你么……”

    周身的温度更加灼热。

    君翊他也在这里……由于长时间运转的双修功法，他的神魂同他融在了一起，即使被招来了这里也是毫不分开。

    “小南，还有君翊，时间不多了，你们听我说。”楚巽望了望远处飘曳的美丽极光，“我们需要同那位大人一起逃出去。他的力量是我们无法想象的，然而他唯一无法抵抗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我们做了这些事之后，同样被法则困在了这里，所以接下来的这些，就只能靠你们了……”

    “按照剧情，君翊是这里的主角。但是在你改变了君翊的命运之后却没有被法则制裁。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依照主角意志，而是以君翊的角度去记录剧情！虽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我们猜测，可能在安排好的故事中，君翊的死亡就是这个世界的终结。只有在君翊存在的前提之中，改变这个世界原有的定律，才能打破法则的桎梏！”

    楚巽望向他的眼神越发慈爱，而玉瑶已经泣不成声，“小南，不……尘澜，无论是哪辈子，我们都没有来得及给你一个完整的生活，接下来的路，也只能靠你们这些孩子走下去了。”

    “母亲……这不是你们的错，是这个世界……所谓法则的错。”楚尘澜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却只能穿过她越来越虚幻的身体。

    远处的极光渐渐靠近过来，竟是一缕气势浩然的神魂。只听一道苍老虚幻的声音响起，“该走了……”

    楚尘澜抬头望向那一道绚烂的色彩，“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谢谢您让我们知道这些！”

    覆盖半空中的神魂晃动着，语气有些黯然，“这里我的对头所创来毁灭我的地方，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们……枉我桀骜一生，此时却无能为力……”

    他顿了顿，“我在这里千万年来，亲眼看着世人逐渐演变成魔修道修两派，两派之争在所难免，也许这就是他定下的法则……孩子，改变它！不要让世人自相残杀，不要让自己成为牺牲品……”

    楚尘澜知道自己向来逆来顺受，除了和君翊好好活着之外也没想要追求什么，但眼下这情形根本不允许他在软弱下去。他可以不能接受真相，可以逃避事实，今后面临的将是与君翊的别离！

    ——“前辈，我愿在此立誓，尘澜可以不为苍生、不为权财、仅为至亲为今生所爱！纵使天道要亡我，规则要锢我，我也要打破这天，逆了这规则！！”

    “诶……好孩子……去吧，去书写你们的未来。”美丽的极光温柔的闪烁着，随着逐渐黯淡的声音消散了。

    楚巽和玉瑶的身体已经几近透明，两人双手相握，手中逐渐凝成一颗乳白的明珠，楚巽将它递给楚尘澜：“这是定魂珠，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丘妳了。我们将它借来定魂，只为了多留着日子，这么多年，是时候该物归原主。我们本就是快要被制裁去的神魂，等到今天，已经足够了……”

    “帮我们向她道个歉，还有……告诉她，阿瑶也很想她……”玉瑶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孩子，妈妈爱你……”

    “什么？妈妈？……妈妈！！”

    不知何处传来的微风拂过他的脸，划过干涸的泪痕，眼前的光影随风四散而去，像是没有存在过的幻影，只剩下他一人。

    然而手中定魂珠还散发着温热，像是在提醒他这一切，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