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
陆易明白这是阵痛期,那些账面上的盈利也只是泡沫。但是股东们分红少了,必定不高兴,又碍于辉丰集团没有表态,他们也只能黑着脸没有多说。
丁启与陆易寒暄了几句,不再提及工作上的问题,只是简单问候了一下自己女儿的近况。
丁启走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陆易和顾司远,以及,陆三。
陆二原想等陆三一起,陆三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狐疑地看了陆易一眼,先行离开。
陆易不催,也不走,有说有笑地跟顾司远闲聊休假计划,把人晾一边。
陆三面色阴沉地坐了一会,耐不住,出言提醒,“陆易。”
陆易听到动静抬起头,像是刚看见他,吃惊,“三叔,你还没走吗?是对我还有指教?”
“指教可谈不上,我们叔侄俩好久没聊天了,随便聊聊。”
陆易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陆三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些许破绽,“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听说了吗?”
“哦?”他面色严肃,认真聆听。
“城西发生了一些动乱。”
“噢,那件事啊!怎么可能没听说,那是北华头版头条。没想到三叔紧跟时事,处处留意。”
陆三微微眯眼,“我们集团的厂子被烧了,你知道吗?”
“哦?我们有厂子在城西?”陆易扭头问顾司远,“远远,有吗?”
顾司远状若回忆,“不大清楚。不过陆杳陆总都提了,想必曾经肯定有。但不巧,上个月我们停掉了很多亏损的项目,这个厂子现在跟集团有没有关系,还真不好说。”
陆三看着这俩在演双簧,冷笑,“亏损,可能是因为货丢了,货找到,就能盈利。”
“货丢了?报警了吗?”
“陆易,你别在这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陆三压低了声音,逼近陆易。
陆易一动不动,面对他的逼问,无所畏惧。
片刻,他反推椅子后撤了一些,哈哈大笑,“三叔,我是真的有点糊涂。要不然,你跟我说明白一点?”
陆三没什么心思跟他开玩笑,“陆易,你要在公司内部搞搞优化,我没意见,也十分配合你。但你小子翅膀硬了,能耐,闷声不响跑外面玩了一波大的。”
陆易半勾嘴角,没搭话。
“可你到底还是个牛崽子,不知道轻重,不知道什么能碰,什么碰不了。你知不知道,你不仅会把我害死,你也会把你自己害死,把集团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