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那你拉钩,如果做不到,你就变成大灰狼。”
软软把一只手伸出门外,露出小拇指。
祁骁眉头微蹙。
他才不做这种幼稚的动作,谁做谁是狗。
“唔……咳、咳咳。”屋里,传来了青年虚弱咳嗽的声音。
“快点。”祁骁伸出小拇指,草草拉了拉软软的小拇指。
与小家伙不经意的拇指触碰,祁骁拉完钩,一瞬失神。
小崽子的小拇指又小又软,差点没勾住,白里带着淡淡的粉色,小巧可爱,竟让男人生起了一种莫名的保护欲。
“你进来吧。”软软推开了门,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祁骁,还带着警惕。
祁骁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温时初。
青年坐在冰凉的地上,身体被软软披了干燥的外套,身体因为咳嗽,虚弱地颤抖着。
祁骁走近,抱起昏迷中的青年,才发现温时初里面的衣服都还是湿的。
黑色迈巴赫在雨地里打着双闪,祁骁轻车熟路地抱着温时初,走到门口时,感觉到有一股小小的力度在扯他的衣服。
低头,软软双手紧紧扒拉着他的衣服下摆,神色紧绷。
“你……不准偷窝爸比。”
与祁骁那双冰冷透寒的目光相对,小家伙吓得寒毛直竖,但还是没撒手。
“总之不许。”
外面的雨很大,现在送去医院说不定会造成二次淋湿而导致病情加重,祁骁想了想,转身,把温时初抱进了卧室。
软软赶紧关上门,屁颠屁颠地跟着祁骁。
小出租屋的卧室没有门,唯有一扇布帘阻隔,小家伙刚钻进卧室,就看到自己的爸比露出了一条白胳膊,上衣已经被大灰狼剥掉。
“你……你干什么?”
“出去,小孩子别看。”祁骁冷声道。
软软壮着胆子没走:“你干嘛扒我爸比衣服啊?”
小小的崽子脑海里浮现出一条大灰狼在进食前,把猎物活剥了的画面,小身体吓得一哆嗦。
祁骁没回,从衣橱里找到一件干净的衣服,给温时初套上。
祁骁又将温时初下面的湿裤子褪去,翻找干净的裤子。
偶然间,看到了角落里一条通体黑色、前面带一朵小黄/菊的内库。
这是当时在祁家老宅时,他给温时初的。
情侣内库。
没想到温时初还没扔。
祁骁晦暗的眸光掠过一道暗光,把温时初擦干,换好了下面的服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男人做得很专注,以至于并没有察觉被子底部凸出来一小块,而门口的小崽子已经不见了。
祁骁去拿吹风机。
可是当把吹风机插上电后,祁骁开始犯难了。从来都是别人给他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吹头发,万—烫着温时初的头皮怎么办?
可终归不能这么让头发湿着,男人想了想,脱掉鞋子,坐进被窝,把温时初抱在怀里,一手托着温时初的头,一手拿着吹风机。
这样如果温度过烫了,首先感觉到的也是他的手,而不会烫到温时初的头皮。
“呼啦啦一一。”吹风机的噪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