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早给你们‘梵净
山庄’抹了灰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浓眉一皱道:“老哥哥,你饶了我们‘梵净山庄’吧!”言下之意,是
说,请你不要找我们的麻烦了吧!
西令罗骥冷笑一声,道:“钟老弟可是说我西令罗骥无事生非?”
西令罗骥为人古道热肠,但也有不好说话的地方,九头太岁钟竞年自是知道得非常清
楚,不免微微一震,道:“老哥哥,不相信有谁敢胆大妄为,不遵您的命谕?”西令罗骥
“哼!哼!”两声,道:“梵净山庄要都像你钟老弟给我面子就好了!”
九头大岁钟竞年一愣道:“梵净山庄’真有人得罪了老哥哥?小弟第一个先饶不了
他!”
西令罗骥道:“对你说有什么用,我得找程中和说话去!”言罢,举步向梵净山庄方向
行去。
事情似乎很严重,九头太岁钟竟年更不能不先有个了解,急得一把抓住西令罗骥苦笑
道:“老哥哥,你不先给小弟透一句口风,莫非要看小弟的笑话?”
九头太岁钟竞年身为“梵净山庄”总管。“梵净山庄”出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他能没
有责任么?
尤其北剑程中和本人外务太多,差不多所有“梵净山庄”的内务事,都是由九头太岁钟
竞年全权处理。
西令罗骥这一告御玉状,有责任都是他的,他哪能不急得要向百令罗骥问明究竞。
西令罗骥装模做样,说得凶霸霸的,到底是血性之人,经不住苦求,只好止住身形,一
叹道:“说来我自己都丢人,跑了一辈子江湖,自己还以为是个人物了,谁知这次来到你们
‘梵净山庄’,竟给你们那位二少庄主打了一记耳光。”
九头太岁钟竞年紧张得失惊而呼道:“有这样的事!”
西令罗骥见九头太岁钟竟年如此惊急,足证自己的份量并未给“梵净山庄”看轻,不由
一肚子不愉快齐化乌有“扑哧”一笑,道:“不,钟老弟,我是说,我的西令行令以来,
第一次在贵庄二少庄主面前碰了钉子,等于给他在我脸上掴了一个耳光。”
这虽也严重,但到底好办多了,九头太岁钟竞年这才放下心头上一块石头,但马上又有
了另外的悬心,忍不住道:“老哥哥,你把程二侄怎样了?”
西令罗骥一笑道:“我能把他怎样了,凭我这把年纪,还能和他动手么?”顿了顿,又
道:“不过那小子也受到应得的教训了,唉,看在你老弟的面子上,我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哈!哈!
这是我西令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有气也发不出的第一遭。”
九头太岁钟竞年又为二公子程宁担心道:“是谁教训了程二侄?”
西令罗骥笑道:“是莒儿,你相信不相信!”
九头太岁钟竞年讶然道:“莒儿有多大一点本事?岂是程二侄的敌手?”
西令罗骥探头晃脑地道:“多大一点本事?只怕你比他强不了多少。”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怔道:“有这等事?”
似乎仍不相信。
西令罗骥“嘿!嘿!”二声,道:“以老夫的观察,说功力,宫儿足可在十招之内,制
住北剑程中和那不长进的儿子,但他手下留情,和他敷衍了十五招,才制住他。”
九头太岁钟竞年眉锋一轩道:“其他的人难道尽都袖手旁观?”
西令罗骥哈哈大笑道:“其他的人更不行,一个小子只在他手中走了一招,另一个也只
走了五招,还有四个壮实小子,在那位夫人手中,等于稻草人,差劲透了。”
九头太岁钟竟年一叹,道:“小弟真是有眼如盲,太看轻他们了,如此说来小弟纵是不
为他们安排这条出路,他们也有突围之力。”
西令罗骥也是将感地一叹,道:“老夫何尝不是看走了眼,老弟,不是我故意要这么
说,你刚才不是识相得早,只怕你就要大丢其人。”
九头太岁钟竞年双目精光一闪,道:“老哥哥,你这样看不起小弟!”
西令罗骥不直接回答九头大岁,只把自己作比方道:“老夫有自知之明,敌不过他们母
子十招联手合击。”意思是说:你比老夫差一筹,自然更不用说了。
西令罗骥算得上是目前江湖上的大行家,行家的眼光自有其独到的地方,九头太岁钟竞
年没有理由再不相信他的话。
只见他神色一震,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事,道:“快,老哥哥请与小弟同回‘梵净山
庄’。”
西令罗骥弄得莫名其妙地道:“你不怕老夫告状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老哥哥,不要开玩笑了,你要维护莒儿,便非去‘梵净山庄’走
一趟不可。”
西令罗驻倒给说得一怔道:“此话怎讲?”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老哥哥,你不是说莒儿打了程二侄么?”
西令罗骥道:“该打,北剑程中和难道连这点风度都没有?”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程庄主忍得下,可是二夫人忍不下,老哥哥你不是不知道二夫人
的脾气,性如闪电,又最护短,难免她不另生枝节。”
西令罗骥双眉一皱道:“这个”
九头太岁钟竞年又截口道:“同时,程庄主对莒儿母子的出走,也非常生气,早就传出
了‘英雄令’,决心要把他们抓回来,这也得老哥哥设法劝说,促他收回成命,否则,宫儿
他们纵是脱出了‘梵净山庄’,在江湖上也无容身之地。”
西令罗骥一想九头太岁钟竞年的话不错,一顿脚道:“程中和他要是变得这样糊涂,老
夫就翻脸和他划地绝交算了!”身形一起,先自扑下山岗,向“梵净山庄”方向飞奔。
九头太岁钟竞年朗朗一笑,紧随在西令罗骥之后而去。
顷刻之间,这五丈崖又恢复了一向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