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女许萍唯恐小不忍乱了大谋,忍住满怀幽怨,道:“老哥哥,我们还是回去请文高
二位前辈拿个主意吧!”
她怕西令罗骥不死心还要到“梵净山庄”去生事,话声一落,飘身先行。
西令罗骥与幻影神龙徐不留只好也跟着走。
三人默默的行了一程,幻影神龙徐不留想起有将此行情形告诉九头太岁钟竞年的必要,
遂把这意思告诉了彩虹女许萍和西令罗骥。
彩虹女许萍与西令罗骥也有同感,于是,幻影神龙徐不留又中途与他们分手,独自向梵
净山庄赶去。
话说云里金刚高天云和胡姥姥一口气赶到“梵净山庄”只见“梵净山庄”安静如常,
云里金刚高天云吁了一口气,道:“你家小姐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奇女子,失子痛心之下,竟
能深识大体,毫不胡来蛮干委实难能可贵!”
胡姥姥心念莒儿安危,原是气愤填膺,暗中打算一到“梵净山庄”就和程中和拚一死
活。
这时,听了云里金刚高天云称赞彩虹女许萍的话,心中一高兴,真比劝阻她不要胡乱出
手还有效,当时心气一平,咧嘴笑道:“我们小姐,智慧天生,最是稳重,过去她在‘梵净
山庄’一住十四年,换了另一个人,怕不早要了程中和的老命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笑道:“老夫出面去调查真相,你可在暗中接应我,但不可随便生
事。”
胡姥姥道:“你老放心,我老婆子看着我们小姐长大成人,她别的长处老婆子没有学
到,但是她那耐性,老婆子深受感染,不劳你老担心,你老去吧,老婆子知道忍气就是。”
云里金刚高天云无意间理顺了胡姥姥的脾气,确实放了不少心,单身向一干江湖首要集
会之处走去。
对付“紫府神宫”何等重大之事,云里金刚高天云跑了一趟松桃回来,大家竟是仍在各
提高见,讨论不休。
当他正要进入会场之际,只听身后赶来一人,叫道:“老前辈,晚辈有事请教!”
云里金刚高天云回身见是九头太岁钟竞年气急败坏地跑来,忙迎上道:“钟老弟,什么
事?”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老前辈可曾见到我们闻二哥!”
云里金刚高天云道:“老夫正想问你老弟呢?”
九头太岁钟竞年安眉道:“闻二哥来过了,他派人去叫我,可是等我赶来见他时,他又
不声不响的走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道:“你知道为了什么事吗?”
九头太岁钟竞年摇头道:“不知道!”
云里金刚高天云霜眉一皱道:“找不到闻老二,不致把你急成这个样子吧?”此老目光
如炬,看出九头太岁钟竞年心神非常不宁,如说知道了史宫失踪之事,还说得过去,否则,
便另外有原因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长叹一声道:“闻二哥他们这次走错了一步棋。”
云里金刚高天云一怔道:“此话怎讲?”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据报他们把四丫头抓去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道:“有这等事?”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本庄这次招待各方来宾,看起来关防虽然欠严,其实程中和早有
慎密安排,外弛内张,暗中无处不是警戒之人,史威已得信追赶下去了,晚辈处境尴尬,叫
我如何应付才好呢?”
云里金刚高天云一阵沉吟道:“他们哪个方向走的?”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出东庄,深入梵净山深处!’”
云里金刚高天云整眉道:“朝东走的,莫非啊,是了,‘梵净山庄’做的好事
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愕道:“老前辈,晚辈急死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低声正色道:“事情是这样的,闻老二来找你,及是向你查询莒儿的消
息”
九头太岁钟竞年截口道:“莒儿怎样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叹道:“莒儿重伤未愈,又被人劫走了!”
九头岁钟竞年全身一震,颤声道:“这”云里金刚高天云摇手止住他道:“你听我说,大家怀疑程中和与史威做手脚,这才找来
‘梵净山庄’,想必是从珍丫头处得了线索,赶去救莒儿去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简直被这消息吓得呆住了,张大着口,不知说什么才好。
云里金刚高天云一脸激愤之色,接道:“你快去暗中通知文老儿,老夫追下去了,要他
注意程中和的行动。”
言罢,顿足而起,如飞向庄外奔去。
此老虑事周到,到得庄外,井没有忘记安置胡姥姥,信口说了一件事,嘱咐她先回松桃
等待,这才放心赶去。
翻过一座峰峦,又是一座峰峦,一口气,就是二三十里也,虽是一路留心,却是一无所
见。
云里金刚高天云未免有些心急了,身形飞掠得更快了。
蓦地,好似看见一条人影在远远的一座山岩之前闪了一闪。
云里金刚高云天晴叫了一声:“侥幸!”
转身便向那人影出现之处掠了过去。
不久,他已停身在一块大岩石之前,一条山溪婉蜒而出,从他脚前流过,左边是一片松
林,右边点缀着几株盛开着红花的山茶。
一阵轻风刮来。吹得他顿生一种空灵之感,忖道:“哪一天真能摆脱江湖是非,在这里
盖上三间茅屋,过上两三年清静的生活,也就心满意足了”
猛的一顿口,回身喝道:“什么人!”
袍袖一挥,向一条直扑过来的人影卷去。
这一拂,足足用上了六成功力,只见一道狂风,潮涌而出。一声娇叱,来人的身子突然
向上一拔,一式云里翻身,从他袖风上飞越而过,轻飘飘地在他身前落下一位身穿鹅黄衣裳
的少年女子。
敢情这少年女子,见云里金刚高天云东张西望,以为他发现了她们的藏身之处,打算给
他一个突不及防,哪知云里金刚高天云功力高绝,仍发现了她的偷袭,向她挥出一袖。
这一袖,虽未曾伤得她,但也够她心惊胆战的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一袖未能卷飞这少年,心中何尝不是一惊。
二人四目一对,俱都颇觉意外也“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