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关系一般的,照面往来。
“宁总,动作够快的啊,恭喜恭喜。”掏出红包,签上名字。
互一握手,点个头:“先进去,一会儿找你。”
这是关系近一些,平常生意往来上的。
勾肩搭背地,坏笑着,实则暗地里忿忿一拳:“小诚,丫真出息了啊。”
耳朵贴着耳朵,小诚笑的春风得意:“一般一般。”
这是关系无法无天的。
小诚突然结婚的消息对于这些年轻的小爷们来说,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惆怅。
其中表现最激烈的,就是惦记了蒋晓鲁多年一直迟迟没下手的陈泓。他心里对小诚有气啊!
还记得上回一起见面谈起蒋晓鲁的时候,他坐在那儿,喝着茶,看着电话,连个屁都没放,隔了两个月,一声不响地就直接把人娶到手了。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典型挖墙脚的行为!这是背后下黑手!
但是人家已经领了证,说什么都没用了,怎么办,陈泓拎着酒瓶子豪气挥手:服务员,给我捡最贵的上!我吃你狗大户的,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凡是跟宁小诚关系亲的,统统放倒!!
群哄鼓掌,陈泓,你今天敢放这狠话,我们认你是条汉子。
“沈斯亮!”陈泓拿着酒杯,晃晃悠悠绕过来,亲切地搂着他脖子:“你跟小诚关系好哇。”
白酒顺着酒杯哗哗地倒:“关系好,就看关键时刻兄弟能不能冲到前线上。”
“今天他结婚,咱们为他高兴,是不是得碰一个?”
沈斯亮稳如泰山,一只手搭在旁边椅背上,松了松军衬领子:“你还真逮谁跟谁来啊。”
陈泓挑衅:“你就说喝不喝,喝了,敬你,不喝认个怂,咱们谁也不能看不起你。”
“亮儿,弄他!顶看不上那嚣张德行。”
“斯亮,喝,你盯不住还有我呢!”
沈斯亮笑呵呵拿起杯,和陈泓碰了一下,一片叫好声。
酒不是好东西,大家平日里都知道几斤几两,也没想真把谁弄趴下,借着气氛图个放松热闹罢了。
今天里面这桌又都是熟人,也不用假客气,还没等小诚两口子进来招呼就已经自己玩开了;吆喝拼酒的,低声聊天的,眯眼抽烟的,十分放松随意。
相比外面坐着的,则拘谨很多。
都是蒋晓鲁和宁小诚的同事或者同学,彼此不熟悉,气氛全靠着新郎官和新娘子互相活络,两口子端着酒杯,问候这个招呼那个,握个手,彼此客客气气地点头,时不时抿口酒意思一下。
“这是王波,银监对外储备搞联络的。”小诚给晓鲁介绍,晓鲁很懂事儿,礼貌和对方握手鞠躬:“您好您好。”
“嗨,客气了。”圆脸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微笑,小诚又带着晓鲁往下一桌走。
他有意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蒋晓鲁,一是为了打脸熟,二是无形中给蒋晓鲁扩大了人脉。
以后能不能求人帮忙再说,她干这行,认识些相关的人没坏处。
一圈下来,宁小诚也累了,和蒋晓鲁低语:“咱俩里头去看看?”
待两口子进小屏风里面慰问的时候,各家已经酒过三巡,杯盘狼藉了。
一见新人进来,又是一套吉祥话,这回是真心的。
陈泓招招手:“晓鲁,来,刚才外头没顾上,我们敬你一杯,嫁给小诚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和和美美过日子,你俩凑一块,我高兴。”
这是真诚地,发自内心地祝福。
小诚揽着晓鲁的腰,蒋晓鲁笑的甜,大方应下:“谢谢!”
沈斯亮和武杨也带头:“你俩领证还没正经办事儿,刚才在外头是跟你开玩笑,小诚这人靠谱,对我们是有点狗脾气,但是跟女人——”武杨神神秘秘凑到蒋晓鲁耳边:“他从来没脾气。”
大家哄笑,拉着小诚要罚酒。
透过雕花缝隙,瞥见小屏风内热闹景象,沈科不禁轻问旁边人:“那桌来的都是谁?新郎官跟他们好像挺近。”
答话的人是这几年一直跟着宁小诚打短工的,熟稔道:“我们老大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喏,左边穿军装那个姓沈,搞外事的,抽烟那个叫武杨,警卫团搞训练的。”
沈科哦了一声,贼眼打量着,难怪呢。
答话那人也勾起了八卦:“哎,你是冲谁来的?”
“冲新娘子啊!我们蒋经理。”沈科很给蒋晓鲁贴金,直起腰板:“蒋姐在我们公司威望高,看见没,听说她今天结婚,坐地铁都改成打车了。”
小伙子纳闷:“我跟了宁总二年多,新娘子从来没见过,你知道他俩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沈科语塞。
他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而且这事儿在刚才饭桌上已经传了无数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