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童瑶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原勋看得她耳根都发热,她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说道:“我累了,先歇一会儿。”
“好。”
原勋继续忙他的工作了,可是童瑶说自己累了要歇息,但其实根本睡不着。她躲在薄被里,背对着那个忙碌的元勋,咬着指甲,心里不断地想着关于自己重生的事情。
到底该去哪里把那些日记都找出来?如果她拥有一个像现在的原勋这样的丈夫,当然是好的,可是她依然有些遗憾,是必须去挽回的。
不能挽回那些遗憾,即使原勋温柔地变成水,于她来说,终究是接受无能。
她想了想去,也没个结论,一闭眼,恍惚着竟然睡过去了。再到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下面的卫生巾仿佛也潮湿得让人很是不舒服。
她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听到原勋仿佛在说:“这个动作要快一些。”
她微诧,下意识地问:“什么?”
等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原勋正在和人语音会议,她微惊,忙闭上嘴,悄无声息地就要下床。
谁知道原勋却放下了耳麦,过来问道:“怎么了?”
童瑶看了眼旁边的耳麦,发现已经静音了,这才小声说道:“有点渴了,想上个厕所。”
原勋点头,径自过去倒水,而童瑶则是连忙溜进厕所去了。
她是没想到原勋竟然在卧室里开语音会议,他难道不能去书房吗,明明家里房间很多的。
而童瑶不知道的时候,她那一声刚睡醒过后下意识的“什么”,已经清晰地传入了和原勋开会的众位原氏高管耳中。
就在原氏集团高管所在的会议室里,大家鸦雀无声片刻后,不禁面面相觑。
刚才那个声音,婉约柔转,仿佛十几岁小姑娘刚睡醒后发出的呓语,可真是……男人听了难免一言难尽。
这是什么意思?原勋金屋藏娇?原勋君王不早朝?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新欢还是旧爱,好好的怎么迷恋成这样,班也不上了,会都要远程开!
而就在众人惊诧莫名的时候,一个声音笑呵呵地说:“原勋啊原勋,真是让人没法说。”
大家看过去,却见这是原勋的叔叔原一睿。
原一睿只比原勋的父亲小了半岁,可是半岁就是半岁。
别说是半岁,就是半天,那也是小了。
原家是一个很注重传统的地方,你小了,就不是嫡长子了,所以只能看着原氏家族落在了原勋的父亲手里,又从原勋父亲手中传到了原勋手中。
原一睿用那双被烟熏得略发黄的手指头,轻轻敲打着红木办公桌:“我瞧这会还是改天开吧。”
大家听了这话,都没敢吭声。
原勋再怎么行事放荡不羁,不过他上位后,原氏集团的成绩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别管人家私生活怎么样,至少人家是合格的原氏家族领头人。
所以,原一睿说出这话,大家都装作没听到。
原一睿见竟然没有人回应他,摇晃着办公桌下的二郎腿,呵呵笑了声,别过脸去看窗户外面了。
原勋守了童瑶三四天,这边童瑶总算精神看着好多了,他才去上班。
原勋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回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童瑶一眼。
童瑶今天穿着一件碎花田园风小衬衫,别人穿着这个或许会俗,可是她穿上,真就像田野里一朵小雏菊,看着清新可爱,雅致动人。
她骨瓷白的脸上,那双湿润到充满雾气的双眸凝视着自己,里面好像充满了不舍。
他的鼠蹊处发热,胸口泛起闷燥感,有些忍不住,他几乎想走回去,狠狠地将她抱住。
她从很久前就这样子,生气的时候幽怨不满地望着他,不生气的时候,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恋恋不舍和依赖。
她还总是一副很脆弱的样子,让人想狠狠地欺负她,把她欺负到哭。
有时候他会假装例行公事地和她做夫妻间的事,开始的时候还能绷住,免得吓坏她,可是后来总是忍不住了。
他知道她害怕,知道她虽然已经是个六岁孩子的妈妈,但男女之间的情事,未必比以前懂得多。
可是他依然忍不住身体的涌动。
他忽然想起爷爷以前对自己说的话,他说,原勋,你真得要娶这么个女孩吗,娶了她,你这辈子算是永不超生了。
他说是,他就是要娶这个女孩,哪怕她打心眼里恨着自己,他也要娶。
他当时还很年轻,很年轻的他把积攒了二十二年的热情都想糅到她的身体中去。
原勋定定地凝视着这个用依赖却又忐忑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妻子,他抿紧唇,终于迈步走近了她。
他抬起保养得宜的手来,轻轻抚了下她的脸颊。
她的脸颊嫩滑得跟水豆腐一样。
“瑶瑶,我上班去了。”沙哑的嗓音带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