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一切照旧,只不过下人们越发的小心起来,宫嬷嬷一脸严谨地盯着风泽院里进出的物件,柳嬷嬷小声地在她耳边低语,“朱宜人在外面要求见王妃。”
宫嬷嬷脸一冷,这朱氏居然还敢上门,她看一眼柳嬷嬷,当日王爷的吩咐柳嬷嬷可能没有听见,罢了,她便去一趟吧。
侧门外,朱氏坐在马车中连连报怨,以前那些对她俯首听耳的奴才现在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儿子的差事太辛苦了,京郊大营中的校尉,无权无势不说,整天累得跟狗似的,让她心疼不已。
儿媳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求见了那蕴雪县主几次,都被拒之门外,她心中明白,县主是见她无利用的价值了。
哼,她偏要让这些人看看,她在这王府中还是有地位的。
可派人传话了半天,里面也不见出来个人,让她的心越发的往下沉。
终于,侧门打开,宫嬷嬷走了出来,对着朱氏略一见礼,“宜人恕罪,府中事多,王妃抽不开身,恐不能接近宜人。”
朱氏一听,立马不干,那新王妃能有什么事,“老身不会耽误王妃太多时辰,只离府数日有余,心中对王妃甚是挂念。”
宫嬷嬷微微一笑,“宜人有心,只不过当日宜人出府,王爷曾有令,宜人以后安心静养即可,这府中怕是与您身体相冲,以后无事莫回,这样才妥当。”
这话一出,朱氏的身体摇了一摇,脸白得吓人,身边的小丫头恨不得缩得看不见,终于,等她的脸色由白转为黑紫,这才不甘地离去。
王府的下人们都低着头,同时明白了府中如今是王妃的天下,见众人的神色,宫嬷嬷满意地笑了。
回到风泽院,见王妃正等着她,主仆俩相视一笑。
等几日后,葵水还不见来,莲笙是不急,某个整天急切切,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男子实在是等不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耐不住,命人将龚神医提进府。
正悠然自得地喝着小酒的龚神医,突然被拍门的声音惊得跳起,能这样拍他神医的门的人,只能是那个府上的人。
他赶紧将酒菜藏好,还不等他转身,就见董方从墙边跳进来,也不管他是不是衣衫不整,胡子邋遢,抄起药箱,提着他就夺门而出。
小胖老头看着自家又摔烂的木门,心中连连抱怨,可身体被董方拽得飞起,只能惊叫,“呀呀,董小子,小老头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提散架,可怜我这把老骨头,慢些啊……”
等他到王府后,发现只是让他来给王妃看平安脉,小眼中闪着怒火,这是逗他老人家呢,等他悬完脉,更加无奈,幽怨地瞅着霍风,看个喜脉,至于让董小子像火烧屁股似的那么架着他跑吗?
他一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头,背景离乡的,容易吗?
再说,就是来得再晚些,那块肉不得还在王妃肚子里好好的呆着!
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他的身家性命还在霍小子手里捏着呢,当年霍风将他从南羌弄到京都来,除了奉上珍奇药材,还替他除了灭门仇人,他这才甘愿效劳。
小老头摇头晃脑地摸着胡子,将悬完脉的细绳收回,没好气地道,“恭喜王爷要当爹。”
饶是霍风早有所感,虽面色如常,可无人见着的袖管中,激动地握紧身侧的双手,见主子似未反应过来般,宫嬷嬷连忙开口,询问神医有什么忌口之类的。
龚神医促狭一笑,对着霍风无甚表情的脸,“饮食方面,忌辛辣,寒食,等下小老儿列个单子,咳……最重要的是,禁房事啊,不可动欲。”
接到冷刀般的眼神,他抖了抖,快速收好药箱溜了,连宫嬷嬷在后面追着给赏钱也不要,后而跟有恶鬼追着般,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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