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一死了之。”说完就要捡起陆骁扔在一旁的剑抹脖子,被陆飞尘一把夺下楚辞也就顺势给他了。嘴里却喊道:“我已无颜面苟活于世,你快把剑给我!”
高县尉又是一脸的感动,“少将军果然有情有义,重诺于千金。”
“四哥,柴匪乃逃兵,这是重罪。如果你认下这门亲事,咱家也会受到牵连的。”顿了顿,又迟疑道:“还是,你喜欢上那女匪了?”看着楚辞沉默的样子,气愤道:“若云姐还在京中等你,她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
陆宁宁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骁打断,陆骁看向楚辞道:“明日,你与我一起去一趟黑风寨。”
“陆将军,此事是否不妥?”高县尉不是很赞成,“万一...”
“高大人请放心,此事既然已经涉及到陆某的家事,陆某定是要上山一趟的。”
高县尉不再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楚辞,你的小公举光环已经没有了!
☆、错认?
第二日天还未亮,陆骁和楚辞一人一马从盛溪府出来,便快马加鞭地赶往黑风寨了。
柴老大正靠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片,拧着两道浓眉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三当家在一边嗑着瓜子幽幽道:“老大,你又不识字,能看出什么名堂?”吐掉瓜子壳,对着五当家挪了挪下巴,“给老五呗,我还想知道那陆骁写了什么呢?”
“你以为我是你,我现在已经认识不少字儿了。”柴老大嘴上不服气,却顺手把那张纸丢给五当家。心里暗想上面除了他的名字,果然他啥也不认识。
五当家捏着纸片扫了一眼,挑了挑眉总结道:“大意就是让咱哥儿几个缴械投降接受惩处,其他人宽大处理。”
“呸!”二当家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咱哥儿几个又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凭什么罚我们?”
四当家在一旁喝着茶幽幽道:“你忘了你是逃兵了?”
闻言,二当家纠正他,“不是我,是咱们!”
然后五个逃兵面面相觑了一番,三当家丢掉手里的瓜子,“逃兵要株连三族,是真的吗?”一副担忧无比的模样。
五当家挑了挑眉,无情地戳穿他的担忧,“你有三族吗”
“你也没有,瞎嘚瑟啥?”三当家不以为然。
四当家搁下茶杯:“这一天早晚要来,咱们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心里准备了,所以...所以还是别想了,咱们去打马吊吧,最近手痒得很。”
打马吊这事儿简直一呼百应,几人刚准备搭桌子,又有山下的探子来报:“陆将军和陆少将军正在前往山寨的路上。”
二当家摆了摆手,继续从竹筐里倒出马吊,“咱们继续,老大去接待他就行了。”
陆骁和楚辞进了黑虎堂以后,空旷的大堂内只坐了柴老大一人,安静异常,似乎隔壁更加热闹。
柴老大将陆骁请上了上座,替他斟了一杯茶,笑笑道:“山中粗茶,不知道亲家公能不能喝得惯。”
亲家公...陆骁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也没接过那杯茶,“如果卷宗所载为真,你今年三十有四吧。”
闻言,楚辞在一旁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柴老大,这长相分明是四十三的模样。
柴老大呵呵笑了两声,摸了摸脸,“当初随便填的年纪,其实我今年三十有七。”
“我想问令千金今年贵庚?”
“年方十七,正值花朵初绽般的年纪。”目不识丁的柴老大文艺了一把。
“我能见见她吗?”
“这是当然。”柴老大看向楚辞,笑呵呵道:“贤婿,劳烦你去把贝贝叫过来一趟。”
去找老乡路上,楚辞在心里暗想老乡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呢,会不会激动地哭出来?
楚辞刚走到院子门口,瞧见站在银杏树下的二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白色的中衣、黑色的腰带,那柴小弟身上穿的是——跆拳道服吗?
而他的老乡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纤细的树枝纠正他的姿势,马步冲拳、摆踢、后踢、劈腿......
楚辞的眼睛盯着柴小弟的动作,整颗心微微提了起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看向老乡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微妙了起来。
爱喝酒、脾气大、还会跆拳道,这些特征怎么看怎么像某人!
楚辞背着手站在门口,冲着里面的人喊了一声,“紫蔚!”
果然,老乡抬头向他看来。
哈哈,是真的!楚辞蓦地就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真的是你!”
老乡似是怔了一下,然后推开他,皱了皱眉,“是谁?”顿了顿又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别骗我了,你是紫蔚!”楚辞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却发现没有半分异常,心里有些焦躁,“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紫蔚。”
“紫蔚是谁?”老乡一脸的疑惑,“是你朋友吗?”说完又开始专注地教起柴小弟。
“姐夫,我姐姐叫贝贝,不是紫蔚。”
楚辞拉住她的胳膊,指了指柴小弟,“你在教他什么?”
“跆拳道啊!”老乡挣了挣胳膊,却发现楚辞拉得很紧,有些不悦,“说话就说话啊,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楚辞松开她仍旧不死心,“既然你会跆拳道,怎么会不知道紫蔚的名字?她是跆拳道的全国冠军。”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骄傲。
老乡嗤笑了一声,“那你给我说说12年伦敦奥运会中国的世界冠军都有谁,我学跆拳道是一个业余爱好,我又不要当冠军我哪知道冠军是谁?”
楚辞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强词夺理,关键他还没有证据。“那我刚才叫紫蔚,你干嘛看我?”
老乡摊了摊手,“你突然听到声音难道不会好奇望望吗?”
好奇......
楚辞无言以对,耸着肩无力道:“不是...也好!”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那抹悸动,“走吧!”
“去哪?”
“黑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