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样,“和爷爷谈完了事情?”
顾墨袭上前从她身后揽着她的腰,点头轻轻“嗯”的一声,“晚饭想吃什么?我做给乖宝吃。”
湛言认真想了想,然后道:“西红柿炒蛋,茄子…。都行。”
顾墨袭拿过她手里的剪刀放在一边,掰过她的小脑袋,低头狠狠吻下去,两人气息相缠,吻的缠绵悱恻,如今他吻技可是直线上升再不是之前的菜鸟级别,越是吻越是上瘾,直到他乖宝喘不过气,他才放开,相比他的平静,湛言可是忍不住张口用力喘了几口起。
顾墨袭幽光依依,突然道:“乖宝,你太缺练了,以后我们可要多练练。”
湛言意识到他所指的是什么?脸一顿,瞪圆了眼睛,然后道:“滚!”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从面瘫开始变得这么无赖?
“来,宝,我们得再练练。”说完低头又堵上她的唇,舌探入,唇舌纠缠。
晚饭的时候,顾老爷子坐在桌上看着桌上一道道表象极佳的菜色不时散着香味,拿起筷子忍不住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今天的味道可与之前的大不相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湛言,问道:“阿言,这是你做的?”
然后顾老爷子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不时的点头,这个媳妇果然没娶错,墨袭有福了,这菜汤弄的真是不错。
“爷爷,这不是我做的。”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厨艺,要是让她进厨房,恐怕厨房都给给烧起来。
顾老爷子可不信,以为是她在谦虚,然后又喝了一口汤。
“乖宝,过来端菜。”低沉的磁性嗓音从厨房传过来。
顾老爷子一听这声音,“噗”的一声,转头直接把嘴里的汤吐出了,瞪大那双老花眼不敢置信,他…他…。这孙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厨艺了?
顾老爷子平时什么时候不是一脸面色严肃的样子,湛言看他难得失态的样子,心里一乐,绷着脸强忍着笑意道:“爷爷,我去帮媳妇端菜了。”
媳妇?谁是媳妇?顾老爷子大脑突然一愣,脑袋转不过弯来。
湛言直接道:“墨袭不就是我的媳妇么,爷爷!”
顾老爷子见她理所当然的解释,这下可是真的愣住了,湛言已经起身去厨房端菜了。
等他们坐下的时候,顾老爷子一人埋头吃的认真,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顾墨袭看到他爷爷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心里想的,他爷爷性格强势,有些大男子主义,显然是不赞同他一个男人进厨房,以前他也没有想过进厨房,即使对进厨房没有什么抵触。可如今不同了,他乖宝喜欢吃,他便做。“上个月吧!”
湛言有些疑惑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顾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碗筷,脸紧绷着,他没想过他这个优秀至极的孙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心甘情愿下厨,他还真没想过他这孙子还是个痴情种啊,虽然他平时不赞同男人进厨房,但眼看到他这性格淡漠的不像话的孙子一步步开始改变,也有些欣慰,欣慰之余又有些吃错,他从小把他养大,怎么没见他为了他这个爷爷去学学厨艺呢?心里不爽着,顿时道:“这些天的饭菜以后都由你负责了。”
“爷爷。”湛言有些心疼她媳妇,今晚做了这么多菜,他额头上都冒着汗,后背的衬衫都湿了一小块。
顾老爷子见阿言心疼起他孙子,心里有些欣慰他孙子对媳妇好,也算是有回报,心里完全消了气,脸上却依旧紧绷没有改变。
“是,爷爷。”墨袭应道。
书房里,顾墨袭一袭黑色西装坐在椅子上,全身气势逼人,霸气侧漏,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官显得特别的精致深刻,让人惊艳,与此同时,那浑身的冷气散发,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让人忘而生畏。
方棋和方信这对兄弟从小跟着顾大少,是其最为得力的心腹之一,对于顾大少,他们可是崇拜又畏惧,年纪轻轻十六岁,凭借起铁血手腕把动荡频临奔溃的顾家起死回生,大刀阔斧改革将其内奸一个不留一一拔除,不到半年,便让顾家所有人心服口服,震慑他人。
“大少,我们已经把从您身上的子弹拿去核对了一遍,这颗子弹是属于目前东南亚最大军火商蒙家族最先研发出的HD808枪支的子弹,HD808这种枪支不仅射程远,而且威力极大。按照一般来说,若不是蒙家族高层,根本不可能拿到这种威力极大的枪支。”方棋自从查到这里,便充满疑惑。
蒙家家族?顾墨袭眯起眼睛,幽深的眸子复杂深邃,摸不清他丝毫的情绪,蒙家家族,他很小的时候爷爷就与他说过,蒙家是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出口商,其军火大部分往欧洲类的国家出口,其出口份额更是达到了60,,这简直是个恐怖至极的数据。
而且蒙家家族势力延伸太广,人脉又多,几乎欧洲的每个国家都有其势力与人脉,牵涉不知多少国外政府官员。其每月的流动资金更是上达几十个亿,它的幕后不是只有一个国家支撑,而是众多国家支撑,就算国家最高级官员也不敢轻易得罪蒙家家族,若是稍有得罪,换来的不仅是军火供求的阻断,而且还有各国不同的施压,这才是蒙家真正可怕的地方。
他乖宝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和蒙家的人有牵扯,若是他乖宝真与蒙家有冲突,这真是有些不好办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今晚的事情不要与任何人说出,知道么?”他声音淡淡却无端带着冷意让人止不住心头发凉。
方棋与方信立即点头。
李家老宅,只见一个面容颇为貌美的女人披散这卷发,气质有些高傲。
“爸,妈,你们不是之前说什么时候让我和墨哥哥相个亲么?可是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动静,我不管,我就要墨哥哥。”李宁真一脸执拗的坐在沙发上面色焦急问道。
李母样貌也是个出众的,否则当时李父也看不上李母,听到宁真的话,李母也急了,前些日子,她对顾母旁敲侧击过,顾母那时也松口了,可是如今过了这么久,怎么硬是没有一丝动静,顿时心里有些疑惑,问道:“是啊,天震,这顾家之前不是松口了么,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顾家在A市是什么家族,若是真能攀上顾家这棵参天大树,对李家绝对是有利无害。
而且这利还真是没法计算,他的女儿样貌虽然说的过去,但顾墨袭是什么人物?能够看上他这个女儿?
而且最近传言他与一个少年走的很近,估计以前的不近女色都是掩饰,这顾家大少喜欢的就是男人。
他这个女儿的性子他最清楚,平时高傲又跋扈,若是让她知道堂堂顾大少喜欢的是个男人,她怎么受得了?
说不定她一个冲动冲动顾家大少面前去质问,这李家的脸面可真是丢大了,可看到这母女两人担心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了,答道:“真儿放心,只要你想要的,爸爸会帮你得到的。”
李宁真得到了李父的保证,原本失落的表情顿时一扫而光,弹起身子抱住了李父道:“爸爸,我太爱你了,我就知道您最疼我。”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赶紧先去医院看看你姐。”李父道。
苏城瑞眼底不耐烦看着不远处那洋鬼子时不时啾着路两旁的摊子就没停下来过,心里暗骂一句,操!
他原本想着陪他去其他餐厅吃个菜意思一下就算了,没想到这洋鬼子竟然说不饿不想吃饭,然后拖着他来到A市最偏僻的一条小巷反复逛了几遍,真是让他忍无可忍,若不是看在合约上,打死他都不来。
“苏城瑞,你给我讲讲这青花瓷的历史吧!”梅列西语拿起摊上一个仿制的青花瓷,眼珠子盯着它瞧的认真,头也没抬。
“滚,老子当年历史靠倒数。”苏城瑞面色不好看,这太阳嗮的他难受的紧,还想让他闲情逸致的讲历史,还是滚把!他没这耐心。
话音刚落,梅列西语抬眼鄙视盯着他看道:“没想到苏氏的老板,还考过倒数,若是阿言在这里就好,她什么都懂。”
苏城瑞听到他前半句,脸色黑了起来,然后再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脸色一顿,突然问道:“她…。她…不是高中毕业么?这历史也能算好?”
梅列西语听到他的话,立即翻脸怒了,大吼:“谁说阿言高中毕业啊?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吧,阿言16岁的时候就从剑桥毕业了,她可是公认的天才。”
苏城瑞听到他的话,眼底有些诧异,墨袭不是告诉他高中毕业么?掩去眼底的思绪,然后道:“十六岁剑桥毕业,确实不错。可她一个剑桥高材生怎么喜欢干修车的工作?”话里带着试探。不过想到她赛车那神速,心底还是忍不住再次震惊,那赛车技术一流,若不是以前经常玩车的人,绝达不到这种水平强压心底的澎湃。
谁不知道赛车这种活动烧的不止是钱还有人命。就拿之前她赛车上那辆车,没有个几千万绝不可能买到,她到底是谁?
梅列西语完全没有听出苏城瑞口中的试探,听到他的话,顿时有些怔愣,修车,凭阿言的身份怎么需要修车?这几年在阿言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想到阿言有什么事情,顿时逛街的兴趣大减,然后道:“我们找家餐厅吃个饭吧,我有些饿了。”
“行。上车吧,我带你去。”
两人上了车,然后去了一家附近的雅风餐厅,坐在临窗的位置。
两人点完菜后,苏城瑞再次道:“怎么都没见她回家?”
梅列西语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抿着嘴里的饮料,吸了一口然后说道:“她家离这有些远,估计不想回去,没自由吧!”他知道阿言从小就背负了太大的压力,他父亲待她太严了。可阿言太能忍,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
“没自由?”苏城瑞有些疑惑,然后道:“如今她攀上了顾家,若是她父母知道……”
苏城瑞的话还没有说完,梅列西语起身便气急败坏的大吼:“苏城瑞,你以为你是谁?顾家又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阿言不需要高攀任何人,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知道我和阿言怎么认识的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被阿言包养认识的。”
梅列西语话音刚落,因为他声音太大,顿时餐厅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的方向,而苏城瑞沉默,他是被梅列西语的话震的呆滞了。蒙湛言包养他?这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梅列西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看到所有人都看他,眼珠子一瞪,其他人立即缩回目光。
“她到底是什么人?”过了很久,苏城瑞呆愣了一会才问出这个问题。
梅列西语把桌前的饮料都喝完了,“哐”的一声放在桌上,冷笑道:“无可奉告。”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晚上,苏城瑞打了个电话给墨袭。这个电话是他考虑了许久才打的。
“墨袭,你觉得蒙湛言是什么人?”对于墨袭,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他,既然瞒不过,他便选择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苏城瑞听到对面有一瞬的停顿,然后继续道:“我查过她的资料,之前她与陆臣熙交往过一段日子,后来听说她把李宁绯从三楼推下,造成李宁绯双腿骨折,因为这件事,她被送入看守所。”
苏城瑞话音落下,对面久久没有回复,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对面低沉带着压迫的嗓音响起:“谁准你查乖宝?”
“墨袭,你心里明白顾家要的是一个身世青白的女人,而不是有过案底的,若是让你爸妈知道,你以为他们会接受么?”
苏城瑞说的振振有词,其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他到底想些什么,最近他变的越来越奇怪,只要看到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接触,他忍不住气闷的厉害,他都已经想好了,若是墨袭真的抛弃了那个女人,那么他可以替他照顾,但墨袭会放弃么?
“城瑞,不管是谁,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和乖宝在一起,况且,我们已经领证了不是么?”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让人不容质疑的命令,低沉中带着几分寒意,突然他话锋一转:“倒是你,城瑞,你何时对一件事变得如此关注?但你必须明白一点,乖宝,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任何人休想从我手中夺过。”
顾墨袭话音刚落,苏城瑞脑袋轰声炸的一片空白,脸色发白的厉害,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身子抖的厉害,特别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突然感觉浑身冰凉的厉害,心底平白无故涌入一股绝望,心口疼的厉害,唇颤抖的厉害,想要急着否认,却发现言语一片空白。
等手机的电话已经挂断的时候,苏城瑞呆呆的站在桥上,看着城市的霓虹到处闪耀,拱形的天桥架在河道上,路人来来往往走着,他也不知道只要一听到有关蒙湛言的事情,他心底就忍不住一紧,明明告诉自己不需要在意,但偏偏上心,从一开始他明明是对她厌恶,如今面对她,更多的紧张与心慌,一想到这里,苏城瑞顿时心里冰凉的厉害。
另一边,顾墨袭挂断电话,深邃的眸子波涛汹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眼底寒意禀烈浑身气势冰冷的吓人,李家么?
一想到他乖宝以前一直呆在看守所,他浑身冰冷如临冰窖,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的过去,是为了那个男人?一想到此处,胸口憋闷。
乖宝,你何时才能够全身心的信任我?还是说经历以前的背叛,你一直处在陆臣熙的阴影下?
乖宝,对你,我不想用任何手段,闭起双眸,神色复杂之极。
第二天,苏氏公司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湛言接起电话:“喂。”听到对方的声音,她眼底掩下一层层风雨即来的风暴,没有说话。
“湛言,我在风级咖啡厅等你。”就在湛言要挂电话的时候,陆臣熙突然提高声调道:“关于宁绯,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
“我过去。”陆臣熙,是否我以前对你太过放纵,所以你以为你随便便可以威胁我,我都会忍受?我不过让李宁绯尝尝我受过的不到千分之一的痛,你就心疼了?这一次,不管是她,还是你,欠我的,我一一要你们慢慢还来。
等湛言到了咖啡馆已经十点半了,她一眼就看到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容英俊,面容永远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以前就是因为那个笑容,让她动心了,她突然回想起最后一次见他,因为他被带上手铐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温文尔雅对着她笑:“阿言,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你伤了不该伤的人,我没办法原谅你。”
一句话,她被判了刑而后入狱。她死都没有想过他竟然那么狠,狠的想让她生不如死,把她关入男子监狱,他就没想过一个女人被关进那种地方结局到底是什么么?刚开始她恨不得剥了他的皮,一根根敲碎他身上的骨头,让他知道什么是痛,那段时间里她生不如死,他果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