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休得咒我。”
楚晗也腿脚发酸,弯下腰揉了揉脚踝,“只是做个早饭,不用那么多人……不过这条路真难走。”
喻闻捕捉到关键词,“这条路?你们以前走的不是这条?”
“嗯。”楚晗直起身,过来扶他,“走吧,我们的房间在隔壁,席宿早点休息……还有一条近一点的山路,也得走近半小时,不过没那么陡。但是那条路晚上蚊子很多,一咬一个大包,往期嘉宾们反映过这个问题,所以这次节目组就安排你走这边。”
说罢,他抿起嘴角,开玩笑道:“你现在没破相就偷着乐吧。”
喻闻知道山上蚊子多,也在往期中看到过嘉宾们满脸包的糗样。
但相比绝望山路,他宁愿被蚊子咬。
“太感动了,”他面无表情道:“暖得我三级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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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喻闻起了个大早。
分组信就挂在房门口,由节目组指定,喻闻跟宋成磊一组,他下楼一问,果不其然,楚晗跟席宿一组。
厨房前有一小段台阶,喻闻像只小僵尸,蹦跶着进去了。楚晗正在打鸡蛋,席宿给他打下手,两人不怎么说话,气氛却很温馨——至少旁人看来是这样。
楚晗现实中不擅长掩饰情绪,但不代表他不会,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天赋型演员,两三期下来就开了悟,既然一时半会避不开,与其僵持不如维持基本社交,好歹不会被观众抓住错处。
喻闻倒了杯温水,伸出舌尖猫咪似的舔舐着,眯着眼喟叹:娱乐圈真复杂啊。
他说他怎么过得这么顺利,原来是之前不在暗流附近,一跟主角接触,用脑子的地方突然多了。
喻闻决心干完这票就收手,不掺和主角间的恩怨情仇。
楚晗和席宿默契地做早餐,喻闻倚在厨房门口默不作声,悄不声端详了两人十来分钟。
“席宿哥,你是‘偷金者’吗?”他忽然出声,把两人齐齐吓了一跳。
楚晗锅铲差点甩出去,没好气道:“你是鬼吗?走路没声。”
喻闻委屈,“我蹦进来的,你们那油锅把我的脚步声掩盖了。”
他脸上活灵活现出现四个字“这也怪我?”
楚晗知道他是演员,但没见过他演戏,此刻觉得他一定能成为一个绝佳影帝,无他,这表现力太强了。
“喻老师为什么这么觉得?”席宿擦擦手,反咬一口,“我是好人,真的。相比下喻老师才奇怪,刚刚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难道窃取方式跟我们的背后有关吗?”
喻闻抬手,摇了摇食指。
“错~”他九转十八弯地表达了自己的不认可,“我在观察,席宿哥刚刚‘不经意’碰到楚老师手臂三次,给楚老师递东西六次,接过楚老师手里的东西八次,如果直接接触和间接接触都能算作肢体接触,那么你,已经偷了楚老师十七个单位的积分了。”
席宿一愣,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肢体接触部位只有一个吧……”
喻闻:“你怎么知道?你接到过任务卡?”
席宿:“我、我猜的啊,大家平时生活在一起,仅仅是肢体接触没有约束条件,岂不是易如反掌?”
喻闻不说话。
楚晗端着盘子,默默站得离席宿远了点。
可想而知,今天整天的录制,两人都将会是这个距离。
席宿表情已经僵了,转过身装作忙碌,心中懊恼:就不该跟喻闻多说话……
句句是坑,句句是坑啊。
他实在没忍住,朝镜头露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偷金者’席宿——暴露。
喻闻安静了会儿,盯着席宿的背影沉思,片刻后话音忽然一转:“说得对。”
“仅仅是肢体接触,未免过于宽泛。”
楚晗:……你真信啊?
席宿以为嫌疑洗清,不由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喻闻没有过多解释,把水杯拧紧,又蹦跶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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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导演组发布今天的任务地点。
“这半月以来,各位成员经历颇多,付出辛勤汗水建造出自己的小院,遮风挡雨的屋子、肥沃的菜园、干净整洁的禽舍……这些都离不开诸位的努力。
“多番考量过后,节目组决定给各位成员放假,邀请各位前往鹿鸣山山顶露营,领略自然风光。”
听完前半段,众人刚准备欢呼,‘鹿鸣山’一出来,宋成磊又开始打电话,“喂喂喂,出租车吗?来接我,不录了不录了……”
喻闻悄悄问旁边的楚晗:“鹿鸣山是哪儿?”
楚晗:“几公里外的一座山,又高又陡,第二期的时候我们去看过日出,没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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