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姨说今天最好炖一只土鸡给他补一补。
事实上在医院的时候他还很能吃,可是回到了这里,却食欲全无。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季仰真只喝了两口被omega撇掉油花的鸡汤。
晚上也是如此。
连着一个星期,季仰真都只进了些汤汤水水,整个人又眼见着消瘦起来。
但刚开始的时候他情绪看起来还不错,跟文湘还有说有笑的。
季仰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吃不下东西,其实他也知道应该要好好吃饭的,不然怎么为身体补充营养呢?
可越是吃不下东西,他的意志也就越消沉。
没几天脾气也变得很差。
文湘急得给alpha打电话,一边哭一边说季仰真好像生病了,不愿意吃饭,总是说困了要睡觉,起床气大的要命,有时候要叫很久才醒。
任檀舟说过几天就好了,季仰真绝食抗议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坚持不了太久。
是这样吗?
文湘不太相信的。
别墅里有几盆季仰真之前种的月季,这阵子花开的很漂亮。
早上好不容易哄他多吃了一个甜糕,又请他帮自己一起给那些月季施肥,季仰真自己折腾不了一时半刻,干了没两分钟就躺到了旁边的秋千椅上晒太阳。
如果不是文湘推搡他,他意识不到自己好像又睡着了。
“不可以总是睡觉呀,那样会没精神的......”
季仰真切了一声,“我要那么有精神干什么?”
他的声音特别轻,显然说话都费劲。
“可是,你还很年轻呀,你不要......”
文湘想说你还很年轻,不要想不开,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困难都是一时的。
他背了一个晚上的鸡汤,看到季仰真无精打采的样子又说不出来了。
“少爷,你刚刚才睡醒怎么又要睡觉?”
“你把眼睛睁开欣赏一下花花草草也好......”文湘说着说着又起了哭腔。
家庭医生认为季仰真的心理上有一些小问题,给他开了一些米白色的小药丸,说是吃了会开心一点。
季仰真骂他说,“你才有病,这东西留着自己吃吧,神经嘛这不是?”
文湘再次给任檀舟打电话,说上次医生来过开的药都被季仰真冲进马桶里了,他不愿意再吃药了,饭也吃得更少了,季节交替昼夜温差大他还发了低烧,反反复复的,医生说他抵抗力很差了。
再这样继续下去,肯定就不是感冒发烧这样的小毛病了。
连文湘都能看出来他是在有意地糟蹋自己的身体,可任檀舟却不肯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