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冷淡,薄唇轻启:“看够了就做题。”行为有些粗鲁,但说出的话好不温柔。
时妗痛的龇牙咧嘴。
一面吃痛的往后挣扎,一面小心思乱转,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简玦,恍然明白简玦到底有哪里不正常。
自周五以后,简玦对她……好像愈发纵容。
不论她为了招惹他说出什么话,简玦的回答都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在办公室时也是,几乎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便同意帮她补课。先前时妗还以为是老师的作用,现在想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好像她做什么,简玦都是——支持的。
这算是……宠溺?
时妗打了个寒颤。
周五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简玦一直在讲解物理习题。他的解题思路清晰简便,且时时刻刻顾及着时妗是否能听懂,一个小时下来,时妗觉得自己已经具有参加物理竞赛的资格。
时间不早,时妗收拾东西回房间。
走出简玦的房间,又觉得麻烦他一个晚上,应该有所表示,时妗转身往楼下走。
张嫂的房间安排在一楼,方便做家务,也能留意到整个别墅的动静,除特殊情况外,一般都会留在别墅。时妗下楼时,张嫂正巧披着衣服出来,别墅内虽气温高,但年纪大后通常怕冷。
因此格外注意这些。
张嫂热络的招呼时妗:“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宵夜,想吃什么?”
时妗笑吟吟的摆手:“我不饿,我是想切个水果吃,您不用管我,快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张嫂点点头,道:“你小心些,别割破手。”
嘱咐完转身回房间,隐约间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奇怪的回头看了时妗一眼。
如果没看错的话,方才时妗似乎是从简玦房间里出来的。
这么一想,张嫂才发觉,时妗这段时间和简玦走的很近。
自打简玦出生起,张嫂就跟在简玦屁股后照顾他,与自己的女儿相比,她陪伴简玦的时间还要更多一些,简玦算是她半个儿子。她比简母还要了解简玦。
简玦看着光鲜亮丽,但内里几乎都要烂透了。从小就不似同龄人,不跑不跳也不吵闹,更不会向父母要玩具要吃喝。旁人都觉得简玦乖,张嫂却瞧出不对劲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简玦的封闭程度,让张嫂都开始担心他是不是会得抑郁症或者自闭症。
简父简母自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简玦不懂,在简玦面前谈起来也肆无忌惮,可张嫂明白,简玦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