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的部位,照着克鲁克山所说的,狠狠揉了几把,有液体流到了陈家蜜的手上,可是牛奶桶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无助地看着克鲁克山。
匹克太太响亮地笑起来:“再这样下去,你们俩今天什么都没得吃。”
“我帮你,”克鲁克山也找了副手套戴起来,然后他起身蹲到陈家蜜的身边,亲手指导她,“你的两根手指要夹紧这个……头部,另外三根手指要灵活,就像按摩一样,这样牛也会舒服,乳腺就通畅了。”
他握住陈家蜜的手指使劲,然后示范要怎么撸动,虽然隔着手套,他的动作却清晰到每一根手指的动作陈家蜜都能体会到,再清楚明白不过了,他在手把手地教她怎么挤奶。不是教她拍卖、不是教她授粉,也不是教她干别的什么事情,而是教她挤奶。
握着她的双手在那个圆圆鼓鼓的牛的乳上撸弄滑动。
他直接上手指导,奶牛仿佛也享受起了他的服务,陈家蜜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觉,为什么她能从牛的脸上看出舒爽的表情,自己一定是疯了?!陈家蜜感觉到克鲁克山捏着自己的手轻轻一挤,白白浓浓的牛乳像从水枪里喷出来似的,而后他又再接再厉,又是两下用力的撸动,前三把都被他成功挤出来了。
克鲁克山腿长,他把陈家蜜不知道歪到哪里去的牛奶桶踢到正对牛乳的下方,然后松手让她自己发挥:“你自己试试看。”
虽然不断告诫自己,这是挤牛奶不是挤别的什么,而且克鲁克山显然对农活也在行,挤奶的技术娴熟得不得了,可是陈家蜜仍然不禁开始鄙视自己的“污者见污”。这跟专业态度没有关系,仅仅只是因为克鲁克山是男人,而陈家蜜是女人,而克鲁克山总是让陈家蜜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简单的事情也因此变得复杂。
陈家蜜觉得自己麻烦大了。
唯恐自己连表面的冷静也做不到。
因为克鲁克山做了良好的示范,陈家蜜之后毫不困难地挤出了半桶牛奶,那源源不绝的牛奶就仿佛是她源源不断的纠结一样,止都止不住。
匹克太太笑眯眯地收走陈家蜜和克鲁克山共同的“劳动成果”,然后她拿了个小勺让陈家蜜试试看新鲜牛奶是个什么味道,那味道太浓口感太厚了,陈家蜜觉得咽都咽不下去,有这个做早饭还要什么面包啊,陈家蜜觉得自己吃三口就饱了。
“这不能直接吃,”匹克太太拿出纱布,把桶里的牛乳统统过滤一遍,然后加水煮了三分钟,“生牛乳里可能有因为牛乳腺有炎症而带了细菌,这样处理一下就没问题了。”
然后她支了个小桌子,叫所有人都过来吃饭。
她给每人都添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碗里的牛奶都浮着一层厚厚的奶皮,陈家蜜恨不得把碗都舔干净。这个季节这个时间点坐在开阔的农场上能喝到热牛奶,陈家蜜觉得连硬得跟砂纸一样的面包都是无上的美味,匹克太太很快吃完了,端着剩下的牛奶去屋里做奶油。
临走前她不忘提醒克鲁克山:“我需要点儿时间才能搞定你们带到路上吃的蛋糕,你可以带着这姑娘到处转转,只要小心汤姆就行了。”
陈家蜜只当汤姆是哪家的熊孩子。
在场的两个男人却没有提醒她。
克鲁克山慢悠悠地跟在闲逛的陈家蜜身后,看着她走到农场的边缘,那里有一处通到附近湖里的河渠,远远还架着一座小桥,桥下是一群白色的大鹅在嬉戏,领头的那只鹅特别巨大,陈家蜜看到他抖了抖翅膀,他张开的翅膀可能比自己的臂展还要宽。
她兴奋不已,把手里剩下的面包拿去逗弄大白鹅。
那只大白鹅注意到了他。
克鲁克山这时赶上了站着不走的陈家蜜,他警惕地问:“你在干嘛?”
大白鹅朝他们游过来。
陈家蜜拿着面包的手挥啊挥,兴奋地想把大白鹅引过来:“我在喂食啊!”
克鲁克山一把抓过陈家蜜手里的面包扔到远处,丝毫不理会陈家蜜的抱怨。
大白鹅不为所动,他根本没有在意那块面包,突然他张开翅膀一跃,飞过河堤,落在陈家蜜和克鲁克山面前。
陈家蜜这才觉出不对:“这只鹅……他要干嘛?”
克鲁克山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他就是汤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有点担心这章各种口口,早上修改了好久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