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家蜜自暴自弃地选了一双她认为样式最匹配的老款绑带鞋,希望这双鞋子老当益壮不要折在她手里。镇里举办的是传统的圣诞晚会,参与的中老年居民是多数,陈家蜜打扮得保守些才能令人赏心悦目。
陈家蜜穿着这双足有十公分的黑色缎面高跟鞋站起来之后,非常沮丧地发现自己也才刚刚够到克鲁克山下巴,这个男人简直高到可怕。
他似乎对陈家蜜这一身还算满意,便走上前去,把皮草外套轻轻搭在她肩上。黑色华丽深沉,红色又鲜亮夺目,仿佛遮掩不住的青春靓丽要喷薄而出。
陈家蜜因为骤然的暖和而感到心满意足,而克鲁克山则因为外套遮住了她的裸背而感到微妙的轻松。
然后他们俩的目光都落到梳妆台的耳环上。
因为这番无声而默契的搭配,于无声处消弭了之前的冲突。
陈家蜜接受了克鲁克山的好意,把耳环装到精心挑选的小手包里:“出发前我会戴上的,还有谢谢你,克鲁克山。”
“算是圣诞礼物,”克鲁克山停在房间门口,回头看陈家蜜,“但我想应该没有机会亲口跟你说一声圣诞快乐。”
“不,这没有关系,”陈家蜜突然释怀了,“我的时间比你快七个小时,克鲁克山,对我来说今夜晚会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圣诞节了。”
二人相视一笑。
彼此心知肚明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克鲁克山决定送给陈家蜜一份更大的圣诞礼物,让她毫无遗憾,而他将毫无追悔。
然后他们俩最终都将没有丝毫理由再去记得彼此。
他下楼前突然转身提醒陈家蜜:“你……注意一下内衣的搭配。”
啊?陈家蜜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自己的内衣。
克鲁克山看她不明所以,不得不简略地提醒她:“猫。”
陈家蜜的脸光速充血,这意味着克鲁克山可能因为她的大大咧咧看到了她的内衣品味,应该就是在匹克太太的农场里,她从上铺爬下来的时候被看到了。
她不知道其实克鲁克山第一次看到猫内裤远远比农场还要早。
“我知道,我会换掉的!”她慌张地解释,想证明虽然自己有些幼稚,但本质是个成年人,“我有带别的款……”
克鲁克山的蓝眸漾起一抹笑意,非常体贴地给她带上房门,没有回应就离开了。
陈家蜜绝望地倒在那张豪华大床,几乎想掐死愚蠢的自己。她明明只要装傻就可以了,克鲁克山也没指望她回答,她竟然真的承诺会换掉幼稚的内衣。
越想越羞耻,陈家蜜捂着脸想要懊恼地尖叫。
手才碰到脸,发现触感怪怪的,陈家蜜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旧拖鞋,她差点把拖鞋按在脸上。她沮丧地发现只要克鲁克山想这么干,他就能对陈家蜜的情绪产生巨大的影响,这是感情天平失衡造成的不可抗力。
陈家蜜决定,从步入市民中心的那一刻起,自己决不能和克鲁克山待在一起。
因为是凌晨两点的飞机,陈家蜜利用下午的时间把自己行李箱收拾妥当,最后对着床上铺着的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发呆。每当她看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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