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借故调皮欺负自己,然而陈家蜜手里捏着王牌:“哦,可我没有答应要和你结婚啊。”
说起这个事情,克鲁克山有点儿郁闷。
他很有信心让陈家蜜嫁给自己,但是她玩心一起,就这么晃荡一两年呢?
急的不是陈家蜜,而是他自己了。
但克鲁克山绝不会因此去逼迫陈家蜜,当初他在阿斯米尔选择中断跟陈家蜜可能的发展,那么今天的重重障碍都是可以预见的,这很公平。
而且只要是和陈家蜜在一起,总会给他带来一些新鲜的想法和体验。
比如说“公平”,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字眼。
陈家蜜洗澡出来,发现已经洗完的克鲁克山穿着陈妈新给他买的男式真丝睡衣,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用着自己的电脑。
她有点儿能够体会当初克鲁克山为什么想把她赶出老珍妮的房子了。
而且这可是自己的闺房呢,可陈妈已经把家里的钥匙都给克鲁克山了,他如今自由来去、夜里留宿仿佛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可陈家蜜不敢违逆陈妈。
她从克鲁克山背后凑过头,发现他不是在看电视剧或者玩游戏,而是在查阅大段资料,密密麻麻的字母看得陈家蜜晃眼睛,而且她看不懂:“这是哪国语言?”
“法语和德语。”克鲁克山把她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这动作太自然了,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太自然了,陈家蜜竟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而且肉肉的感觉,比椅子坐起来舒服多了。
她很识时务地没有反对。
不过她一个字都看不懂:“关于什么的?”
克鲁克山拿起还剩一点点咖啡的星爸爸纸杯:“关于这个。”
大半夜的查咖啡是不是真的不想睡觉了。
“不是咖啡,”克鲁克山笑着解释,“是关于咖啡以及其他经济作物的认证机制。”
他会想到这些,倒的确是因为半路停车买咖啡以及陈家蜜嘴里的那句“这不公平”。
就像那老爷子嘴里说的,社会主义有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资本主义也有资本主义特有的高度发展的社会觉悟。
“我们就拿星爸爸举例子,”克鲁克山双手环在陈家蜜的腰上,慢慢解释给她听,“这家企业在每一家门店里,都会要求布置关于社会与环境责任宣传单,而且星爸爸所出售的咖啡里,包含公平贸易咖啡和有机咖啡。从它的统计来看,每年有六千三百万名受过高等教育、拥有较高收入的消费者,会投入大约两千三百亿美元购买公益和环保产品,美国人称之为乐活市场(lohas,lifestylesofhealthandsustainablity),意为健康而可持续的生活方式,愿意为此买单的人比你想象得多得多。”
“但这建立在高度发展的社会基础上,在中国能够推广这种理念的,只有三个一线城市和少数几个二线城市,”陈家蜜没当回事耸耸肩,“你步子迈得比我还大。”
当心扯到蛋。
克鲁克山点点陈家蜜的额头:“一线和二线的消费者,本来就是陈氏玫瑰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