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钦话不多,但还是收过签名的本子和海报,人被层层围起来,因为身高摆在那里,还是能够轻而易举望到不远处的人。
骆从映站在灯光快要照不到的地方,侧身站着,背脊笔直,同样望向他。手上还有一支袅袅燃细的烟,残冬的天气里穿着一件浅灰高领,单衣更加衬出她有些单薄的重量。
她的表情十分平静,而这平静里又有些慕钦不能完全看懂的情绪,就像他也不是很理解,她这样曾把抽烟这件事视作洪水猛兽,还劝他万万不可“堕入魔道”的乖乖女,是何时点燃第一支烟的?
骆从映冲他做了个口型。
——我还有事,你先忙。改日再见。
她说得不快,确保他能看见,而后身影就没入了夜色。
五分钟后,安保和工作人员终于把慕钦完全带离人群。他靠在电梯上的时候,忽然问了句:“一楼有店吗?”
陈意:“……”
你要买帽子和围巾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慕钦也不是会听他的那种人。
这一晚骆从映是走回去的,路遇了三个不同的地铁站,也没有进去。
她只是一路都在反思,为什么还不能活得像个成人的样子?
那年的周鹭羽像个引子,让骆从映开始考虑许多事情,直到那私底下约的医生温和地把情况摊出来给她看,省视自身后,她是万万不想再继续任性下去的。
正是因为没人护着了,骆从映觉得她才更应该准确而理智地面对生活,和那无尽的烦恼与问题,并杜绝这其中最大的变数……感情。
骆从映走路只是贪一时的安静,且在沉沉的夜色里更有种被包裹起来的安全感。
只是她的左脚开始抗议的时候,脚背上的绷带已经有隐隐的液体渗透了。
骆从映疼的直想抽抽,又在心里把那蹩脚临时医生切了片儿:早说烫伤不能这样包的,现在里面估计捂烂了都!
勉强单蹦了两步,她忽然咦了声——什么时候走出林荫道的?已经没有两边夹道的高大林木,抬头就能望见挂在不远处的月亮,柔和的月光好像在抚摸着人一般温柔。
骆从映干脆就着路沿坐下,就着月色,考虑着把纱布拆下来的可能性。
比划了两下,她说动手就动手了,毕竟拆掉怎么都比一直闷着要好。
正小心地把纱布一圈圈拆到一半,她半撑起身子,把硌着的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
刚要继续坐下,一个骑得飞快的自行车飞奔过来,嘴里还大叫着让她让开点:“喂喂大妈!我刹车失灵了,起开起开!!!”
骆从映瞳孔都放大了,却不好把拆到一半的脚放到地上……那种肾上腺素飙升后反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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