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都摆得整齐干净,笔筒搁在二层,放着很多糖果和零嘴。衣柜上贴着张行程表,对面的窗台上则有两个相框,一个是她小学的毕业照,一个是和父母的合照,看着是在阳光充足的夏天。
他坐在床边,隔着一道门看出去,眼里一片软和淡然的柔意。
这是个很精明的傻姑娘。
长夜漫漫,她事情是真的很多。
接了成颜大晚上打来的语音电话,她一边查着工作笔记,一边压低声音说话。
之前把徐忱州告诉过她的事跟成颜一提,成颜也没有很惊讶,因为她说刨去所有的可能,这是唯一的可能,关键是这个人到底是他们部门的还是公司里她交恶的人。
交恶……她咬着笔尖,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没有,至少我记得的……没有。”
“你要是没有在定稿阶段分享过创意的话,整个流程里能接触到的人也是可以数出来的。”
成颜紧锁眉头,可本来沉默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隐约听见是在找水喝,骆从映对着她说了句等我一下,摘了耳机离开了。
等重新挂上耳机,就听见成颜冷笑了声:“宝贝儿,来,抗拒从严,自己交代,同居了哈?晚上刚看到某人义正辞严的否认呢,卧槽,不愧是演员啊,演技一流。”
“别提了。”
骆从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着他重新进屋,关门。
成颜轻笑了声:“明天最后一次调查,你还回一次公司吧?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当然,我就否认到底,管他呢。”
她抱着杯子把水一口气喝完,立下决心。
“不管了,我先睡觉了,你再怎么样还是个小富婆,我还要劳动攒钱买房呢。”
成颜笑她,却意外地没有听见反驳,只有骆从映沉默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道:“还不太够。”
了解骆从映的最大心愿,成颜一边卸着脸上的黄瓜一边震惊:“大哥,你还没改变理想呢?那是谁你知道吗?慕钦他老人家知道了会觉得很屈辱的。”
骆从映装没听见,一句晚安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买好豆腐花和包子放到桌上,她悄无声息地上班去了。
一个上午,慕钦都在就包子到底是什么馅的问题在跟她抗争,短信响个不停,说彼此间的了解稀少的令人震惊,看来应该增加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骆从映本来沉重的心情都被他弄得哭不得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