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活动了。
阿星先把严暖送回去,而后将闫穗桃子送到公司,自己又折返,回了严暖家。
阿星敲门时,严暖正卸完妆,换了一身真丝睡裙。
懒洋洋开完门,严暖自玄关摸了一把钥匙扔过去,“以后自己开。”
接到这把钥匙,阿星竟莫名有些感动。
她知道,严暖是个很没有安全感,防备心也特别重的人。
闫穗做了她五年执行经纪,来她家都要规规矩矩敲门,自己不过当了三年助理,竟然拿到钥匙了。
严暖没注意阿星的自我感动,拖沓着步子窝回沙发,手上还抱着一个平板。
她懒声道,“今天我看了自己那段戏,还可以。告诉里元那边,点映之后,通稿可以发了。”
阿星坐到她对面,小声提醒她,“里元那边做的模板是国民初恋。”
“国民初恋……”
严暖慢悠悠地念出这四个字,末了给出评价,“可以,就用这个。”
阿星默默点头,“那…要顺带提一下姜姜吗。”
“不用了。”严暖轻哂,语气很不在意,“桃子有句话倒是没说错,烂泥扶不上墙。”
一个新人,却没有做新人的本分。她连出通稿都不想拉踩这种人,省得给人热度。
阿星默默吞声,记下严暖的交代。
正在此时,阿星的手机开始呜呜震动,她掏出来一看,面上很快染上一层粉色,脸开始迅速升温。
严暖挑眉,只略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去煮咖啡。
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时间,阿星赶忙走到窗前,小声说起电话。
等严暖端着两杯咖啡回到沙发这边时,阿星也刚好结束通话,有些小心虚地把手机放回口袋。
严暖没抬头,只低声问,“有约会?”
阿星“嗯”了声,“他约我去跑步。”
严暖撑着脑袋轻笑,“你男朋友真有趣,次次都是约你跑步,话说回来,你们这些小情侣现在都流行健康约会?”
阿星更窘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严暖不再调侃她,从抽屉里拿出支自己的同款手机递了过去,“既然你去跑步,那就带上吧,跑完了给我发个截图就成。”
阿星点点头,这种套路她已经一清二楚,不需要再多加交代。
她坐下来把咖啡喝完,才打算离开。
“严暖姐,再见!”
阿星背着包,在门口跟严暖道别。
严暖倚着墙壁点头,打算看着她上电梯再关门。
就是看着电梯数字跳跃的那一个瞬间,她突然想起,今天在首映观礼上见过的那个男生。
“对了——”
阿星正准备进电梯,听严暖还有话要说,忙按住电梯回头。
“你知不知道,今天首映观礼,我右边那个座位是谁的?上面没有贴名字。”
阿星回想片刻,摇了摇头,神色略显迷茫,“不知道……不然我去查一下吧。”
严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垂眼,只轻声道,“那算了,不用查了。”
等阿星离开,严暖叹了口气,趿着拖鞋往落地窗走。
窗外是帝都不夜的灯火。
剔透玻璃映出霓虹,也倒映着她的侧脸。
她靠窗,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
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她总能回想起很多事。
年幼时院里男孩儿争相讨好她;养父母在众多小孩儿当中一眼看中她,她穿着公主裙踩着红色小皮鞋离开福利院的那一刻,是这一生中最风光,最值得铭记的时刻。
她还想到些别的事,比如那一个个漫长孤寂的黑夜,又比如那冰凉的手术刀,亦或是那一年下雪,冷风刺骨。
再往后的,她就不愿意回想了。
茶几上的咖啡已经冰凉,严暖走回卧室,打开衣橱,看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包包,心里好受了一点儿,她拨开一排长裙,找到被掩住的保险箱。
——金条在,现金也在。
提着的心终于在此刻安定下来,什么都靠不住的时候,至少还有钱。
抱着金条傻坐了一会儿,阿星发信息来了。
她打开微信,将阿星的跑步路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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