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她仔细想下去,就感觉到那个冰冷的男人正朝着这里走过来。
她忙调整呼吸装作自己在沉睡。
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然后男人就直接拆穿了她,她是怎么被发现还醒着的?她明明动都没有动一下啊。
她一开始没敢睁开眼,还想着也许能够蒙骗男人,或许男人只是吓唬一下她的,可男人第二次开口了,就与对那个怪人说的话差不多,和和气气的,“是需要我的帮忙?”
她不知道他想怎么帮她,但她不想知道。
她缓缓睁开了眼,看似镇定却格外恐惧地望着洛诚。
“都看到了?”男人轻声问,那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垂落,漂亮得好像一把小扇子,在路灯的投映下那么的虚幻,美得不真实。
她无力地摇头,“没、没看到,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许只是求生的本能,她内心深处也许都不指望男人会放过自己,哪怕他从头到尾看上去都那么绅士优雅,没有丝毫血族该有的暴力与强悍。
但她感觉到了,男人那黑沉的目光,没有杀戮没有温柔,只有平静。
她意识到,他真的会杀了她!
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聪明的孩子。”洛诚看到她像小动物一样无助的脸,好半晌,温柔地笑了起来,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但这种安抚就犹如狮子对兔子,起不到丝毫作用,小动物依旧犹如惊弓之鸟般的看着自己,这是人类在得知他们身份时的正常表现,他的声音那么温和,与之前的冰冷形成强烈对比,但言语中的冷酷未减丝毫,“睡一觉吧,睡醒就没事了。”
她的眼中蓄满泪水,“不……放过我……”
她已经没有机会醒来了吧。
男人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与他的年龄相比沈桃也的确是个孩子。
看着男人在自己眼前渐渐接近的大掌,她无力地流着泪,因为颤粟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不要,我不会说出去的……”
“求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轻得好像随时会消失。
在绝对的强权面前,那些小聪明、小伎俩就不够看了。
被发现秘密的知情人会有什么待遇呢。
可想而知,这群人不会让一个拥有他们隐秘的外族人存活下去,死人才能闭嘴不是吗?哪怕她知道她绝不是会随便乱传的人,但对方又凭什么相信。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哪怕生命再短暂她也想活下去,想看到明天的日出……
那双眼像是清澈见底的玻璃珠子浸润在水里,干净剔透,漂亮极了。
当她这样无辜地望过来,能令任何男人心软。
这是个相当内秀的女人,她的美需要挖掘。平日无论是身材还是性格都遮掩得严严实实,直到被强行从温暖的巢穴里拖出来,才会像是无所凭借的菟丝草一样柔弱无依,展现属于她的身姿。
男人温柔的撷去她滑落眼底的泪珠,却阻止不了她更加汹涌的泪。
最终在男人慈悲的目光中,堕入了黑暗。
女人再一次昏睡过去后,这次男人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接住了她绵软的身体,抬起一手在她面前又做了些什么,确认无误后放开她,看了一眼睡裙下裸.露的白皙的双腿,就如同孩子似的有些婴儿肥,珠玉般可爱。
洛诚的目光依旧淡淡的,修长的双手一寸寸解开西装上的纽扣,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她的膝盖上,才离开。
而在车内的晏因似乎察觉到男人做了什么,在看到男人越发糟糕的脸色时,就确定了。又看向他身后那个无知无觉的女子,还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明她并没有死。
那么是封印了记忆吗?还是双重封印。
这是非常消耗精力的,哪怕是洛诚这样强大的血族要封印他人一段短时间内的记忆也需要付出代价,只是没想到洛诚会做这么迂回而麻烦的事,他都不认为沈桃还能活下来。
等到男人再一次回到后座,晏因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又一次闭目养神的洛叔。
“您不打算解决她吗?”到底是知道他们的秘密,虽然封印了记忆后她应该也没办法说了。
“她有机会说?”
晏因握着方向盘的手稍松,他的确不希望自己的同学因为被卷入这件事而意外身亡,那张脸上的表情不应该是死寂,而是他记忆里那犹如向日葵一样的笑容,但他没有阻止的资格和实力。
洛诚忽然睁开了眼,看向晏因,看上去很随意,“在意?”
这几年跟在洛诚身边,晏因也有了些经验,洛诚并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的人,只要实话实说,就不会太为难人,“没有,只是同学。”
等第二天清晨,沈桃是被早起工作的环卫工人唤醒的,“喂喂喂,你醒醒啊!”
“怎么躺在这种地方睡觉?”
沈桃打了个喷嚏,才迷茫地看向周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穿着睡裙趟在花坛上,她捂着自己犹如落枕的脖子,感觉它已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了,四肢也有些僵硬。面前是一个有些年纪的环卫大婶,她眨了眨眼,道了一声谢,才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
她只记得昨晚上她慌忙从电梯里逃出来,然后呢……
然后所有的记忆就模糊了,后来发生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发现身上披着一件陌生男人的外套,淡淡的男式香水味,她看了一下标签,这衣服比她一年的生活费都要高。寝室里有一位念服装设计的舍友,她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些,还记得这个品牌是个不太为人所知的,只为人量身定做西装,价格不菲还有价无市,设计师请都不一定能请到。
当时她们寝室的人是怎么评价的,贵圈会玩?就是要这么有价无市才显得物以稀为贵?
所以,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她注意到一个小细节,这个外套是披在她裸.露的双腿上的,可以解读为不让她着凉,也可以解读不露春光,很绅士的作为,可她如何都想不起来后来发生的事。
她捂着像是针扎一样的头,却一片茫然,只能拿着这件昂贵的西装离开。
保安亭的大叔们就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在岗亭上,而她也在第二天就报了警。
可此人居然去自首了?
她还记得那怪人对她诡异的笑容,那几近变态一样的行为,可一点都不像会去主动自首的人,可事实就是那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沈桃也进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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