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律端着餐盘进来时,正瞥到池静往被子里滑。他勾了勾唇,神情愉悦,看起来心情十分舒畅。
“先换衣服还是先吃饭?”
池静拢着被子,瞄着餐盘说:“不想动。就这么吃吧。”
“嗯。”舒律将餐盘放到她腿上,似笑非笑。
池静拿起叉子:“笑什么?”
“诱色可餐,笑不得?”
一大早就开始浪。
她叉了一块培根进嘴里:“那你多看几眼。”
舒律一双眼里始终噙着笑意:“快吃。”
仿佛被他感染,池静心情也非常好。嘴角微翘,默默加快进食的速度。
吃完早饭,池静换上客服送来的衣服,跟舒律相携走出酒店。
似乎又降温了,天空中飘起了小雪,太阳也暗戳戳地躲了起来。宾利车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车辙,喷着尾气开了出去。
车内暖气十足,池静将大衣脱了抱在手上。余光瞥见昨晚舒律为她戴上的戒指。
“这是不是丹尼尔设计的?”
她五指微张,无名指上的“皇冠”亮眼夺目。
“你知道?”舒律意外地瞥她一眼。
“猜的。”
丹尼尔从他父亲那辈开始就一直为舒氏设计珠宝。后来子承父业,这么多年早已是舒氏的招牌。
这也证明,舒律对结婚这事应该谋划已久了。池静嘴角又上扬了几度。
舒律间接承认了池静的猜测:“这戒指,很早就做好了。”
只是现在才有机会戴到她手上。
很快到了民政局。车子开进停车场,两人坐在车上都没动。
急切的心情到了这里反而平静下来。只剩一种尘埃落定的舒然。他们用了七年的时间走到这一步,漫长也突然。
要不是文老头那份“嫁妆”,结婚这件事不会就这样提上日程。
然而当初所有的顾忌在到了这里时全都不再是问题。
池静暗暗舒了一口气:“走吗?”
舒律没说话,直接下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然后牵住她的手往里面走。
步子大的池静险些跟不上。
圣诞节第二天,等着领证的人好像特别多。两人按流程拍照填表,将这些琐碎的事忙完,还要排队领证。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神情。这地方真是虐狗集中营。
舒律和池静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默默等着叫号。
“以后离婚也得这么麻烦?”
不知道有没有因为人太多等得不耐烦改变主意不离了的。
舒律听了,拿眼扫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话刚落,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连续不断的声音,显得格外急促。
舒律接通电话。几秒之间,他眼瞳中那点温柔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筒那端传来洪佟桐急切的声音:“舒总,出事了!”
——
洪佟桐给舒律打完电话后,暂时将手机和办公室电话全部切断通信。然后又用私人电话通知了陈格菲。
做完这些,他心里依旧像有马在跑,怎么也静不下心。
越看越觉得荒谬。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格菲呼吸微乱,显然也十分着急。
“怎么会这样?!”她喘了口气,问洪佟桐,“舒总怎么说?”
“你现在就去联系各大媒体,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舒总马上回来,记者会他会亲自主持。”
陈格菲点头,就目前情况而言,化被动为主动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她依旧需要对这件事进行确认。所以即使知道这不是一个好问题,她还是得问。
“确定是别人碰瓷?”
招来媒体如何应对这都要靠临场,所以她需要知道真实的情况。
虽然没有恶意,但这话听着不舒服。在舒氏这么多年,临离开了还遇上这么一件事,陈格菲大概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但洪佟桐没有回答她“是”还是“不是”,只是表情严肃地点了一句:“这话,不要让舒总听到。”
……
同一时间,于小曼正挺着肚子靠在奢华的欧式沙发上看着客户端推送的最新消息。
“舒氏最新推出香氛‘展颜’与心海公司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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