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事宜,他一般不会过问。
兰贺朝撇了一眼一脸疑惑的余怀恩,学着兰芳泽的模样,邪魅一笑,尔后也跟着踢了他一脚:
“怎的,犯了南燕律法还有脸瞪着你那死鱼眼睛看着我?像你这样不顾王法情理作奸犯科的,定是要被丢进南燕水牢的!”
“他是你爹的幕僚。”
兰芳泽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说话间,已然展开了方才一直揣在袖中的折扇,似是有些刻意地在余怀恩面前,轻轻扇动。
“果真是你!”
余怀恩踉跄着站起身来,却因失了一只眼睛的视线,而不能准确判断兰芳泽的位置,头重脚轻地猛然向前一栽,险些摔在地上,被兰芳泽顺手稳稳地扶住了胳膊。
“小心啊,余馆主~”
兰芳泽语气轻挑,眼波流转之间,竟增添了些许妩媚。
但下一瞬,趁着余怀恩愣神之际,兰芳泽忽而眼神一狠,反手收起折扇,顺势一点一点地抬起余怀恩的下巴,冷声道:
“余馆主要是再不赶紧处理这血流不止的眼睛,别说'果真'是不是我了,怕是连你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
话音刚落,兰芳泽一掌推开余怀恩,轻而易举地便将他抵到墙边,尔后一个十分潇洒的转身,拉着不知所措的兰贺朝,大摇大摆的从莳花馆后院敞开的大门,扬长而去。
夜色中,跟着兰芳泽一路飞奔的兰贺朝,微蹙着眉头,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兰芳泽,心中疑虑渐生。
走在前头的兰芳泽头也不回,却似是察觉到兰贺朝心中所想,蓦然停下脚步,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本君知道你在想什么?”
兰贺朝错愕的注视里,忽然从天而降的一个黑衣男子,猝不及防地用一只布口袋套住他的脑袋,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朦胧之间,兰贺朝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兰芳泽的,却又不太确定。
“看好了,扔到他该待的地方去。”
半个时辰后,兰芳泽安稳地歪在采思殿的软榻上,随手拿了本先前被扔在地上的史书,侧眼面无表情地望着睡的格外安稳的江芙蓉,阴晴不定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哟,看不出来啊,小样你还挺有东西的,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些有趣的玩意儿。”
喝了酒的江芙蓉,胆子也跟着肥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拍了拍兰芳泽的肩膀,俨然一副要跟兰芳泽称兄道弟的模样。
兰芳泽剑眉略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那个笑得格外潇洒的小丫头,将手中的骰子放在江芙蓉的面前,展开手掌,低声问她:
“世子妃……想怎么玩?”
江芙蓉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地应道:
“比大小呗,五局四胜,谁输了完成对方一个愿望,每一把输的人说一个自己的秘密,如果不说lu就得喝酒。”
说着,江芙蓉将面前的玉杯拿起来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尔后抱着胳膊,傲娇地等着兰芳泽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