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是滇南本地人,眸色间却有着江南女儿的温婉,看着张轻礼的眼神满是爱慕。
张轻礼亦是贴心照料,眼里心里都看着她。
这个事实太震惊,震惊的小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反倒是白秋秋一笑,竟干脆点头,“对,我是喜欢他。”小九仍是不愿相信,“可是,你直接不是一直抱怨一直讨厌他吗?”白秋秋再次一笑,苦涩渐浓。
“他送来喜帖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喜欢他。”
这话秋秋说的很平静,可看着她暮色的眼,小九的心忽的一下子疼了起来,看着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他,他知道吗?”
白秋秋摇头。
“从他成亲后,我没跟他说过话,没与他见过面。”
小九又突然想起了白秋秋曾说过的,改变是为了喜欢的人,可是,张轻礼已经成家了阿!小心地看着白秋秋,声音很轻,“秋秋,你难道,想与他做妾吗?”
“怎么可能。”
白秋秋毫不犹豫反驳。
双眸定定看着略微尴尬的小九,沉沉道:“我爹是江南总督,我娘是江南古老世族,我是白家长房嫡女,我去给他做妾?”小九更惊恐了,更小心道:“可,可他已经成家了,孩子都一岁了,你要对他娘子如何?”
白秋秋不解,“你为什么觉得我要对他娘子如何?”
既已问了,索性说白了。小九直言道:“你自己说过的,是为了喜欢的人才折腾你自己,等你折腾好了,你不去找他?你既不会做妾,又要找他,那他娘子到时候该如何?”
“我不会找他。”
“额?”
白秋秋看向桌上摆的杯盏,是一套九曲寒梅,现已暮春,放这套杯盏难免有些不合景,但秋秋坚持要用这套茶具。犹记得张家有一片梅园,大雪封山时特别漂亮,白雪的白,寒梅的红,不需点缀已是绝世风景。
他就是在大雪落满寒梅枝头时成的婚。
“他一直把我当妹妹,我不会去打扰他。”
白秋秋声音很轻,面色也很平静,小九却巴不得她哭出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才好,伸手拉着秋秋的手,“你为什么……”白秋秋却忽然一笑,这笑容很复杂,小九看不明白,只怔怔地看着她,想说什么都忘了。
“你放心,我想改变,是为他,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否认,我是因为他才醒的,是因为他才脱离女儿贪玩心态。最初时也是不服气的,还想着等自己变好看了,让他来求着自己。后来才明白了,人是为了自己而活,谁离了谁都一样。”
小九还是忧心忡忡好似天塌下来的模样。
白秋秋却好笑道:“难道你会以为我会就此沉沦一辈子不清醒了?不可能的,再烈的酒,醉上数年也会醒的,我现在就是一边让自己变好一边醒酒,很快就会好的。”
偏头,姿态有些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