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审理的就是当初那个盐税案,最近大概有结果了,瑞国公府也有参与其中,贪污不少,估么再过半个月,证据整理妥当,上报皇上,就能有定论了。”
这倒是突然。
苏珺宁夹菜的手顿了顿,“这案子不是早就由你着手在查么,我原以为已经暗里都定了,怎么如今又?”
“当时皇上正对宸王设局,案子没审理,只是抓了人犯,等事情平息之后,前不久才开始审问人犯。”沈千帷答道。
他这么说,苏珺宁心里就明白了。
不过算一算,她大哥进大理寺的时间也不长,毕竟她成婚也才一个多月呢,苏予珵还是在她婚后进大理寺当差的。
刚进去就能审查这桩复杂的要案,说明还是得用的。
这件事办好了,也算是苏予珵在大理寺立住脚跟。
就是,应该也挺招人恨的。
毕竟这查出来了,瑞国公府肯定是要论罪罚处的。
似乎是猜到她的心思,沈千帷立即就慢悠悠道。
“你大哥忙完就该我忙了,这抓捕拿人的差事还得落我头上,反正我皮糙肉厚,也不怕得罪谁了。”
他说的时候,神色散漫,还带几分嬉皮笑脸,倒像是无关紧要一般。
苏珺宁便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默默道。
“该躲着的时候还是躲着,何必处处做坏人,没得到处树敌。”
严氏点头,“是啊,如今咱们两家都是正显赫的时候,还是多多与人为善的好。”
“但也不能与谁都好。”沈赫接上话,“免得圣上疑咱们结党营私。”
素来皇上最喜欢的就是被孤立的权臣,毕竟谁也不喜欢大臣们团结一心,凌驾于君主之上。
听着一家人都为自己出谋划策,沈千帷面上的笑意也更盛。
一一点头应下后,便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来。
“长平郡公府来了帖子,请娘和宁儿一道去赴宴,说是郡公夫人肖氏的四十岁生辰宴,不预备大办,就只邀女眷们,赏花听戏。”
他说罢,严氏就蹙了蹙眉。
“哪个长平郡公?我倒是没听说过。”
她来汴京城不过几年,从前沈赫官职不高,她又不喜与那些心思弯绕的权贵结交,倒是没注意过京中各个高门的底细。
不过苏珺宁倒是知晓一些,便问了问。
“可是下嫁了一位福康公主的那个长平郡公府?”
“嗯,皇上登基的时候加封了这位姑母为长公主,老太太今年也六十多了。”沈千帷点头。
这一说,苏珺宁就从脑海中把这一家子的信息给搜寻出来了。
福康长公主乃是先帝同父异母的妹妹,其母当年位份低贱,不能自己抚育子嗣,所以这福康公主便有幸和先帝一起养在了当年的贵妃膝下。
后来先帝得以继承大统,杀了不少手足兄弟,没了亲人后,这福康长公主倒是成了先帝展现亲情的唯一去处,连带着她夫家都颇得了多年盛宠。
只可惜福康公主的夫君,老长平郡公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正德年间,他过世后,子孙不济,倒是没了实权,成了正儿八经的闲散清贵。
但如今福康长公主还在,是建宁帝的姑母,是长辈,皇亲国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在汴京城里还是很有脸面的。
这个此次要过生辰的郡公夫人肖氏,就是福康公主的嫡亲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