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不住了。
身体后仰。
缠在脖子上淡蓝色丝巾随风飘飞。
眼中似有泪划过。
嘴角却在上扬。
笑得很美,自信又明艳。
戏一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半路停。
自己做到了。
虽然……
这不是在唱戏。
…………
那天。
喻疏淮抱着林寻溪沉默了很久。
心疼。
又后悔。
他知道他们俩完了。
果然。
自此以后。
他的小玫瑰再也没对他笑了。
*****
天边不知何时露出了鱼肚白。
一阵微风拂过庄园,爬满墙壁的玫瑰挂着水珠,摇曳生姿。
屋内。
满地狼藉。
喻疏淮抱住怀里的人,思绪很乱,他知道怀里抱着的只是个替身,于是不停地催眠着自己,是溪溪,是小玫瑰。
他的宝贝还没有死。
没有死。
就在怀里。
身体暖洋洋的。
被自己抱得很紧,很紧。
“溪溪……”
“我给你洗了澡,吹了头发,还按摩了好多好多下,我可乖了。”
沙哑的声音闷闷响起,带着颤意,怎么也掩盖不住苦涩和懊悔。
“对不起,对不起……”
“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会好好说话,好好对你的,等一觉睡醒,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一声一声唤着。
带着哀求。
白临溪原本睡得很香,被闹醒后,缓了缓,确认是现实,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将思绪从梦魇中拉回。
艹。
叽叽喳喳的。
吵死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见这傻逼!
“宝贝儿?”
“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喻疏淮双眼布着血丝,显然还没有睡,精神却格外亢奋,还体贴地帮白临溪撩开了额前的碎发。
“……”
白临溪沉默不语。
目光扫过男人的右肩,两年了,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伤痕。
呵。
当初就应该捅两个。
左边一个。
右边一个。
对称!
“溪溪,小玫瑰,宝宝?”
男人还在不停叫。
白临溪皱眉,一巴掌拍在喻疏淮脸上,将黏糊糊的男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