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现在不能,他得照顾于恒。
纪经年脸色嘴唇煞白的包扎好了回来,于恒躺在床上眼眶通红,无声流泪,看着天花板。
“纪经年,你为什么出现的这么晚?”这句话不像责备,却叫纪经年愧疚终身。
他痛苦的闭眼,是啊,自已为什么出现的那么晚,爱上的那么晚。
纪经年睡了一会,就又精神满满的端着一杯石榴汁出现在于恒面前了。
于恒真的有所改变,强撑着喝了半碗,还主动提出明天可以去国外接受治疗。
这对纪经年来说真的是惊喜了,要知道纪经年求了他很久,于恒都固执的不肯。
于恒朝着纪经年疲惫的招招手,纪经年探身过去,于恒双臂虚弱的搭在纪经年肩膀上。
男孩的双臂本来就不重,到了如今几乎都没重量了。
“纪经年,我好好治病,就算治不好,也会争取多陪你一段时间好不好?”于恒声音轻轻的。
纪经年嗯了一声,眼泪应声而下。
纪经年能感受到于恒在很用力的搂着自已,纪经年回抱住于恒,“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除了离开我,我什么都能答应。
“即使在我走后,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
于恒突然有个可怕的意识,殉情也许不是一个古老传说。
他在纪经年心里的分量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
于恒松开纪经年,攥住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被纱布包裹的地方,对他咧嘴笑,“我走以后……”
纪经年不赞同的皱眉,于恒固执的说下去,“我走以后,你要去看看山,看看水,尝试一下爱上别人。”
纪经年沉默不语,表示抗拒。
于恒也很固执,“你会的对吗?”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努力的,”于恒在和纪经年谈条件,“你不答应我,我也不会好好治病的。”
纪经年没忍住笑了,觉得自已有幸成为对方的牵挂了,这个男孩愿意因为他努力活下去。
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于恒抵着他的额头,“你会信守承诺的吧!”
“会的!”
这是他们几个月来第一次和谐相处,之后于恒真的在积极接受治疗,也在认真的和纪经年“谈恋爱”。
他偶尔会撒娇,会吵一些无伤大雅的架。
纪经年也多了点烦恼,于恒不怎么听话了,会闹着要出去玩。
于恒生日那天他自已都不记得了,因为已经许多年没有过生日了。
纪经年早上起来说要带着于恒出去玩,之前他提起来纪经年总是不答应,突然答应了于恒却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