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跟张芷若被杀,甚至武文玉被杀有没有关系?跟这束花有没有关系?”宋暮雪一只手指着地上已经被碾烂的花瓣,斜侧着身体看寇霜,眼神干净又悠远。
寇霜愣了愣,说:“那直接去问问小蝶?”
宋暮雪摇了摇头,说:“刚好来了墓地,要不要去见见我的父母?”
寇霜一愣,连忙点头,说:“好。”
两人肩并肩在墓地里走了一会儿,走到了宋暮雪父母的墓碑面前。
刚一走近,宋暮雪就愣了下,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么?刚刚在张芷若那边看到了花,又在我父母墓前捡到了这个。”
宋暮雪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来一个脏兮兮的东西。
寇霜刚开始还以为是有人随手扔下的垃圾,被雨水和泥污浸透之后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但宋暮雪两只指头拈着它,提到寇霜的面前时,寇霜才突然明白过来。
这不是垃圾,而是一条手帕。
手帕原来应该是白色的,但现在已经变得几乎全黑。宋暮雪丝毫不顾忌泥水,两手分别抓着一头拧,拧出来细细的污水流,顺着宋暮雪的手腕向下滴落。洁白的手腕有些脏脏的,寇霜连忙掏出餐巾纸。
宋暮雪又将手帕展开来,仔细看每个角落,还真的让她找出来了某个标识
一个“汤”字。
寇霜看见之后一愣,道:“汤……汤天问?”
宋暮雪说:“也许。”
寇霜用脖子夹着伞柄,展开餐巾纸,替宋暮雪擦去手上的泥污,问:“他不是出国了么?为什么手帕会出现在这里?”
宋暮雪笑了一下,说:“谢谢。”
随后又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某个电话号码,说:“喂,师兄么?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情……”
寇霜看宋暮雪打电话,耳朵里没听进去几句话,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方的侧脸。
电话哪里不能打,偏偏要在墓碑前、在雨下打?宋暮雪这样冷静的人,竟然也会这样迫不及待。
父母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吧。寇霜想着,将雨伞又往宋暮雪那边挪了一点儿,防止雨水淋湿对方的肩膀。
——
师兄告诉宋暮雪,汤老还在国外养病,并没有回国。
师兄还好奇地问宋暮雪:你为什么打听这件事?
汤天问也算是学界泰斗,师兄当然清楚。但宋暮雪的家庭背景,以及宋暮雪和汤天问的渊源,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宋暮雪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为什么关心我为什么问?你不是这么八卦的人,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信息?”
谁都有点儿小秘密,师兄很清楚这一点,平常托着办事儿,除了要求以外从不多问。这次竟然询问缘由,说明有些地方不正常。
师兄哈哈笑了笑,说:“你真敏锐,其实是汤老的儿子前阵子向我打听过你,我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又什么都不说了。那时候我以为他对你有意,但你无心儿女情长,我就没对你说。但今天你问他爸爸……莫非是我理解错了?”
汤天问的儿子打听过自己?宋暮雪没有犹豫,向师兄问来了汤天问儿子的联系方式。
末了,师兄语重心长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但要稳。不要激进。”
宋暮雪总觉得师兄知道什么似的,但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嗯,记住了。”
宋暮雪很快联系上汤天问的儿子,那人听说是宋暮雪之后,竟然一点儿也不吃惊,反而主动说:“父亲挂念您很久了。”
宋暮雪顿了顿,回复说:“汤老师身体还好么?”
“病情有所好转,近期打算回国一趟。不知道宋小姐有没有空,能否赏脸同家父见一面?”
宋暮雪自然求之不得,问:“什么时候?”
“下周日晚上可以么?应该只有这一天有空。”
宋暮雪挂断电话之后,扭头却看见寇霜对着自己画画。宋暮雪笑了一下,问:“又画我?”
“你长得好看啊。”寇霜一边画画一边说,“汤天问儿子说什么了,你看起来挺高兴的,该不会是给你拉皮条吧。”
宋暮雪笑说:“你吃醋了?”
“当然,这种笑容,不吃醋不是人啊!”寇霜将自己画到一半的画展示给宋暮雪看。
画纸上,宋暮雪低着头打电话,嘴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因为角度关系显得温柔又可人。宋暮雪自己看了都是一愣,说:“我笑成了这样?不可能吧。”
寇霜哈哈一笑,说:“当然是我脑补的,你对我打电话的时候肯定是这样!”
宋暮雪微微笑,说:“我觉得也是。”
寇霜将画板推到一边,问宋暮雪:“舞台剧过几天要试映了,你要去看首场么?我要了正中间的两张票,给你留着呢。”
“为什么是四张?”
“你、我,难道你一个人要坐两个座位?你是要躺着看么?”寇霜失笑。
宋暮雪却问:“郑风林呢,他不也是主角么?”
寇霜一愣,语塞。说实话,当时原子问她要几张票的时候,她还真没多想,就说了两张。现在宋暮雪提起来,她也觉得自己做错了。
“规模也不大,就是个纪念意义。我问问他要不要来看,毕竟他很忙,不忙的时候也要休息呢。”说着捞过手机,就要给郑风林发消息。
宋暮雪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寇霜:“试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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