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请恕儿臣,做不到!”
他冷冷地说完,就拂开云妃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阿泽,阿泽,母妃都是为了你好……”云妃扶着殿门,对着他远去的身影呼喊着。
瑞王府。
瑞王赵廷宣面色悲戚地向应相质问道:“舅父,你答应过我,他日大业得成,会放皇后和大哥一条生路,你为何言而无信,命人一把火烧了福宁宫?”
“哼!还不是被他们所逼!”应相负着手,漠然道:“前阵子试子被杀一事,不得已送了天机道长出去顶罪,让我折损不少上阳观的势力,皇上也因此对我心存芥蒂。原本以为此事就这样压了下去,谁料皇后竟然暗中找到了我与天机秘密往来的证据,还欲到皇上那里参老夫一本,若不是福宁宫有我视线安插的眼线,让我洞悉了此事,先一步结果了他们,现在死的可就是你我!”
“舅父,大哥可是我的亲兄弟啊,我与他,身上流的是一样的血。”瑞王泣不成声,面色突然变得坚决,“请恕侄儿不孝,阿宣要去面见父皇,负荆请罪。”
“廷宣!你敢!”应相冷喝一声,叫住他,“难道你不在乎恒儿的性命了吗?”
“恒儿,舅父,你把恒儿怎么样了?他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啊!”廷宣瞳目一缩,猛然转身向他着急问道。
“恒儿被我安置在别处,有细心的人照料,你不用担心。毕竟恒儿是我的亲侄孙,老夫不会怠慢他的,只要你安分守己,他自然无恙。”应相靠近他,慢慢道,“莫要忘了,你的身上也流着一半应家的血,你为了亲情大义向皇上坦言,可是会让整个应氏家族陪葬,其中厉害,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说罢应相拂袖而去,只余一脸哀伤的瑞王瘫坐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瑞王起身走出书房,还未穿过庭院,突然从屋顶上方飞下一个人影,快速闪到近前,抬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廷宣看清了来人,就放弃了挣扎,双手也向下滑落。
廷泽看着他,双目猩红,目呲欲裂,“我以为,你勾结应相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了争夺帝位,没想到你连大哥的性命也不放过,我要杀了你,为大哥报仇!”
手上的力气在加重,甚至能听到骨头折损的声音。瑞王慢慢闭上眼,似是想要迎接这突如其来的死亡。
廷泽看着他,心中一钝,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咳咳……”久违的空气入喉,廷宣双手攥着喉咙,蹲在地上,大声地咳嗽着。
平复半晌,廷宣缓缓起身,沙哑道:“你今日不杀了我,我还会继续走我的路,二哥若是无心帝位,那廷宣就当仁不让了。”
廷泽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话里似淬着冰渣,“大哥刚被你们害死,你就急着抢夺大哥的东西,那个狗屁帝位真的那么重要,权力荣宠让你的心也变得冷硬了吗?廷宣,你的良心呢!”
“哈哈哈哈……”廷宣仰头大笑着,戏谑般地道:“九五之尊,权倾天下,是何等的荣耀!这泼天的富贵,谁人不想要!也只有二哥你那么傻,甘心当皇后与大哥的棋子,你怎知他们在背后没有提防着你呢?从小到大,什么都要以长为尊,以大哥为尊,难道就因为大哥比你我早生了几年吗?我不甘心,凭什么大哥能得到的,我赵廷宣就得不到!”
廷泽猛地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怒道:“你疯了!”
廷宣被他推得往后一退,他唇角勾着,绝美的面庞在暗夜中异常妖冶,“我是疯了,怎么,二哥,你要奈我这个疯癫之人何?”
廷泽放在身侧的拳头紧握,骨骼吱吱作响,他看向廷宣,冷声道:“哪怕拼了性命不要,本宫也要与你一争到底,绝不会让你与应相的奸计得逞!瑞王殿下,日后可要小心着些了。”
廷宣看着他离开时寂寥落寞的背影,不由心上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