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泽搂着她,低头问:“有没有伤着?”
若兰揉了揉发酸的鼻骨,摇了摇头,“没有。”
“二哥几时在府中藏了这么个美人,这资质连京城的王公贵女都未比得及。”那人嬉笑着向若兰行了一礼,自己介绍道:“本王是瑞王赵廷宣,跟二哥是至亲兄弟,方才惊扰姑娘,还请姑娘莫要挂心。”
廷泽松开若兰,往身后一掩,转脸道:“你先回去。”
看着若兰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后,廷泽才转过身来,脸色冷沉,“瑞王殿下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廷宣脸上笑容一僵,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二哥如此不待见我,连便饭都留我吃上一口,亏我还大老远跑来告诉你一件要事。”
“有事快说!”
廷宣摸了摸下巴,“二哥先告诉我那姑娘的芳名叫什么,我再说不迟。”
廷泽耐心告罄,抬脚就往里走。
“哎,二哥,请留步。”廷宣被他冷言冷语对待惯了,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小跑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廷泽接过瞥了一眼,那纸条上面写着:慕王府,漱兰轩,金屋藏娇。
廷宣扬起下巴,似是在邀功,“一大早有人把这个纸条传到我手里,看来二哥的府上是出了内贼了。”
廷泽皱了皱眉,这上面的字迹是……
他掌心运力,纸条瞬间化成了齑粉,手一挥,飘扬无踪。
若兰在漱兰轩的廊檐下,绞着手帕朝外张望着,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候,才见廷泽那高大的身影从玉兰石拱桥上走了下来。
她上前握住他的手,急问道:“那位瑞王爷呢?初次见面,若兰应该向他行礼问安的。”说着她握起拳头敲敲脑袋,懊悔道,“我一着急就给忘了。”
廷泽抬脚跨进门槛,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神色不悦,“不用理会他。”
下午的时候,花穗带了裁缝师傅给若兰量了腰身尺寸,又教了她一些宫中礼仪,若兰问起因由,花穗只道是王爷交代的,旁的也不多说。
两日后的清晨,若兰伸了个懒腰,掀被坐在床边,揉揉困倦的双眼,打了个哈欠,朝外面喊了句:“花穗姐姐,我醒了。”
花穗应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端个托盘的丫鬟,在她面前一字排开。
“姑娘今日起得早。”花穗伺候她洗漱,而后向丫鬟招了招手。
她们展开托盘中的衣裳,一件件繁复精美的锦罗华衣呈现在她眼前。
花穗道:“王爷让姑娘从中选一件。”
若兰挑了一件稍微素净些的藕色攒珠百蝶穿花大袖对襟罗衣,由披星、戴月伺候着穿了,腰上系了一枚平安扣玉环,和一只绣着荷花的金累丝方盛香囊,香囊下端缀着百结南红流苏宫绦。
用罢早饭,画了细致妆容,若兰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一辆由红锻装裹悬着缨饰的马车。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纱帘挑起,一只宽厚的大手伸过来,若兰笑着握住他的手,由他扶着跳了下去。
“慢些。”廷泽宠溺地轻斥一声,眼睛一抬,却愣住。
她今日未穿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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