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予安兄,”杨明风一见到蔺远就一脸急色地说到:“今日前来除了为贺你寻回爱女,还为了那件事。如今已过去一月有余,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总得让我知晓啊!”
蔺远八风不动,手下悠闲地撇去茶中的浮末,喝了一口后才悠悠道:“拂光兄何必如此心急?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等鱼儿上钩了。”
见他如此说,杨明风也就没在多言,转而对他道起了贺。
在外人眼中,杨明风与蔺远向来是亲厚的,他们政见相合,朝堂之上互为臂助,相互扶持之下无一人敢小看他们这股势力。
今日,杨明风来就是为了问发现太子朋党暗中收买兵马,并暗中资助蛮人,左右西南战局,以此为自己的人谋求官职的事。
这件事是他手下的人出外勘查水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最初他们只是在南边发现了一个隐秘至极的仓库。
偏偏发现仓库的人是个有心的,装作农人暗中探访为仓库看守送日用物资的人。
然后竟然发现这是太子秘密修建来储存军资和粮食用的仓库。
杨明风的手下不敢擅专,便将仓库位置暗自记下悄悄传了回来。
消息秘密传回了云京,传到了杨明风手中,又进了蔺远耳中。
然而这件事是蔺远早就知道的,杨明风的人能发现也是他的人引导其去发现的。
杨明风家中长女嫁给了三皇子,是个众人眼中的三皇子党,蔺远和他交好相当于也是旗帜鲜明的三皇子党。
如今的朝局,太子母族势力庞大,三皇子母妃得宠,都是下一任帝王的有力竞争者。
他不过是引杨明风发现这件事,挑动三皇子的人去对付太子罢了。
而他背后的人,当然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帝早就不满后党外戚势力过大,所以故意盛宠元妃,让元妃所出的林家坐大,以维持前朝后宫的平衡。
二人在四周开阔的水榭中坐了片刻,蔺远便出去接引前来赴宴的贵宾。
“哒哒哒”马蹄踩过府门前的石砖,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没等车停稳,一只小手就拉开了车帘:“爹爹,我来了!”说完急得不等丫鬟搀扶就要跳下马车。
蔺远原本含笑站在廊下,见她莽莽撞撞地往下跳,连忙先一步上前托住她的手臂:“傻丫头,慢着点!”
宾客们坠在后面,见状纷纷发出善意的笑。
蔺云萝跳下车之后,似模似样地整整衣衫,然后躬身向蔺远行了一个大礼:“言言归家,劳累爹爹担忧,请受女儿一拜!”
蔺远开怀大笑:“好,回来就好!”手往后示意一番,点墨立刻捧着个精致的木盒子上前,打开递到男人的手边。
“这是爹爹让人专门给你打的,权做给你带着辟邪纳祥之物,叫你从今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一旁的妇人小姐们打眼一瞧,只见蔺远手上的手镯虽然小小一只,但却是将那玉细细雕琢成了绞花的形状。
又在其上包了金丝将花样细细地勾勒出纹样,工艺之精巧,可谓罕见。
小姐们看得一阵眼热,就连见多识广的贵妇人们也不免暗叹蔺远对女儿的喜爱。
点墨见小姐只拿着看,也不戴,不免着急:“小姐,这可是老爷亲自绘了纹样,还专门请了匠人来府里作的,且给您准备的所有饰物老爷都专门让人用微刻将您的小字刻了上去……”
蔺云萝不懂这些,但这不妨碍她知道这个东西是爹爹送给自己的,而且还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她没有听点墨的话带上,而是藏进了袖袋里。
“言言怎么不戴上,是不喜欢吗?”蔺远见状疑惑问道。
她摇摇头,软软地回答道:“娇娇说喜欢的东西要藏起来,不然弄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知道她说的是在临安乡间和她一起玩过的小伙伴教她的。
男人失笑,牵过她的手,又从她的袖袋里摸出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没事,弄丢了爹爹给你打新的。爹爹还给你准备了很多其他好玩的,一会见完了祖母和来看你叔婶伯娘就让陈嬷嬷带你去看。”
蔺云萝摇着手腕看了一会,唇角高高勾起冲蔺远道谢后才跟在他身后去见来府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