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小子长地细皮嫩肉的,脑子虽不好使,但那些青楼馆里,向来只看重这层皮,哪里管你肚子里有几斤几两?
若是将这呆子卖进青楼,定能狠狠捞上一笔!
他想地入神,竟完全忽略了周遭突然变地的气压。
脑海中无数金光闪闪的元宝在天空中飘啊飘,他伸手一抓,嘿!运气真好,抓到了一个,再抓,又是一个!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银子啊....
突然,一阵锥心疼痛袭来,眼前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也变成了一张面无表情却寒寂非常的脸。
容七显然已经气到了极致,踩在那人身上的脚尖又是一用力,
啊——
又是一阵钻心的厉声尖叫。
“你把他扔在了哪里。”
那人哪里晓得这姑奶奶又想做什么哟,五官因着疼痛可怜兮兮地皱成一团,慌不迭地答道:
“夜,夜里走地急有什么都看不见,我哪里晓得哪里是哪里哦,只,只能确定是在报喜山后山上!”
这话说的,就连皇甫靖都想上前狠狠给他几下了。
在夜里,又被绑着身体扔下马车...偏偏还是在人烟稀少常有野兽出没的深山,这所有既定事实加起来,都同时指向了一个推断。
完了,那傻质子这次恐凶多吉少了!
意识到这一点,大堂中气氛便有些压抑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容七,在狠狠地踢了那人重要部位之后,她无意识地扭了扭脖子,开始朝着大门迈去。
皇甫靖拉住她:“你不会打算亲自寻他罢?”
容七不答。
他一下恼了,有些气急败坏:“就凭你一人?容老三你是傻糊涂了不是别到时候人没找到,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岂不得不偿失?
我看啊,你且在家等消息,阿玄早已派人在整片山头搜寻,若是有了什么消息我便第一时间通知你,这样可好?俗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你就莫再添乱了。”
皇甫靖面上言之凿凿,心里却没底的紧,毕竟那傻子已然消失三日,又是在那种情形下,想来也....
容七动容,听了这话思虑半响,于是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便听你的,我先回府照顾我二姐,你且记得,一旦有了什么消息立马告诉我,不管,不管是好消息还是....”
得了皇甫靖的再三保证后,容七这才放下心来上了马车,
但他显然是斗不过容七的。
皇甫靖以为容七这下总该乖乖听话静候佳音了,但他不知道,这不过是她在他眼前使的一出障眼法。
此时的容七,已经整理了行装,绕过了宽敞的院子通过后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门。
她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报喜山。
别人如何打算她管不着,但这小孩是一定要救的。
容七再是铁石心肠,也忍受不住这小孩如今被丢弃在深山中,生死未卜的事实。
就算是看在阿呆平日里唯独对她一人亲近这一点上,她也无法如了皇甫靖的愿,只安心候在家里,被动地等待着。
因着容七这一次也算‘秘密出行’,既然如此,那府上马车自然是用不得了,所幸她出门前带了足够银两,当即便在马铺里租了一辆。
她银子给的大度,商家也不吝啬地租给她一匹身强体壮的马儿,这样行了约有两个时辰,便已经到了报喜山下。
容七将那马牵到了一处隐秘处,将马绳绑在了树上,她又在马儿眼前堆了一摞青草。待到一切准备就绪,
容七紧了紧身上行李,撸起来袖子便朝着山上行进了。
她带了些干粮,腰间别了一装满水的竹筒,内心笃定,她这一趟,恐是要费些时日的。
因着夜雨的的关系,路上留下的痕迹被冲淡,变得模糊,但在容七不屑的努力下,她终于发现了那夜绑走容七的绑匪所驾驶的马车留下的痕迹。
知道这条路的人很少,通行马车的几率更低,因而车轮留下的痕迹并不杂乱,虽不清晰,却胜在简洁。
容七跟着那条路走上去,在行至某一处时,车轮出现了第二条轨迹,并不像是因为调转了方向,更像是在此处马车停了下来,突然地急刹在地上留下的擦痕。
她眼睛一亮,就是这里了!
这里定是那群人中途停下,为了将碍事的容阿呆丢下去的事发地。
环顾四周,在瞧见一片茂密而又无边无际的树林时,容七的心又是猛地一寒。
一阵凉风袭来在,冷意挡不住。
这时,一声令人身子骨发寒的嚎叫突然自不远处传来,容七抖了抖身子,心想这里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没有食物,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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