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点燃了火烧水。当她坐在灶口望着烧的正旺的火发呆时,包子拖着胖嘟嘟的身子来到了她的脚边卷成了一团,搭着爪子闭上了眼睛。
宗绫回神看着脚边的它,不由笑道:“你这样真像大团大团的牛粪。”
包子呜咽了一声,像是在抗议她的取笑。
宗绫一手抚摸着它,一手往灶里头加火。包子略莫觉得待在这里没劲,一路摇头晃尾的嗅着地面又回了屋子。
看着那黑胖黑胖的身影消失于门里后,宗绫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灶里的火。
突然,屋里传来东西摔落的声响。她怔了下,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进了屋就看见她搁在堂桌上的砚台被摔落在地。她过去捡了起来,摸了摸包子的脑袋,轻训道:“别乱动东西。”
将砚台放了回去,宗绫就去了外面继续加火烧水,这回一直到水烧好,她都未听见里头有声音。她将开水舀回了桶里,一桶一桶的提进了屋,倒在了屏风后头的木桶里,后来又加了些凉水进去。
脱衣服前,她借着烛光寻了寻包子的身影,见到它在角落寻了个位置正缩成圆坨坨的一团在睡觉。她笑了笑,去到屏风后头将衣服褪净进了木桶。
起初她洗的还算好,舒服的让她不由闭上了眼睛,后来才闭眼没多久,她就感觉到有一团东西跳到了木桶里,吓得她立刻站起身,面露惊悚之色的低头看去,却看到包子正泛在水面上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它一直摆着四肢小胖腿,呜呜的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她,仿若也是不小心才掉进水里的。
见是包子,宗绫松了口气,但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她便又赶紧抱住胸口,正欲训斥它,想到自己就这么光溜溜的站在包子面前,她心下一尴尬,便干脆抱起它扔了出去。她一时心急,没意识到木桶较高,听到包子落在地上时的吱吱声,她才想到自己的粗暴。顿时后悔莫及的她,连忙跨出木桶擦拭自己的身子,打算看看包子摔伤了没。
匆忙间觉得擦拭的差不多了,她伸手去拿屏风上的干净衣服,但她手下的动作陡的停住。一股子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她全身蔓延开来,这气氛……
她动作缓慢的转头看向自己下意识看向的方位。
摇曳的烛光底下站着一个人。
他身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虽瘦了许多,依旧挺拔秀出。明明看起来单薄了不少,依旧存在感强烈。一张脸比以前少了不少肉,依旧俊美的惊人。
除了秦洬,还能有谁。
他负手立于屋内,一双毫无情绪的眸子紧盯着她,幽幽的将眼前的美好风光打量了个遍。
白洁如玉的皮肤,妙曼多姿的身材,每一处每一点,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宗绫的眼睛陡的睁大,惊叫了声,赶紧拿过衣服抱在胸前躲在桶后头蹲下,惊恐的看着他。
秦洬看她的目光是冰冷的,冷的让她不寒而栗,同时却又让她感觉无限灼人,让她觉得仿若身处于冰火两极之地,又冷又热,难受至极。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他的脚步明明是没声音的,却让宗绫感觉他的每一步都如锤子沉重的敲击着她的胸口。
她的身子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你……你别过来……”
奈何她那点微弱的请求不足于让他起半点恻隐之心,眼看着他就要靠近她,她连忙光脚光身的转身就跑了。但这时他却如鬼魅一般迅速靠近了她,从她身后将她密密实实的搂着怀里。
因为没穿衣服,他的男性气息在她感觉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强势的侵袭她的每一个毛孔,进入她的身体每一处,惊的她几乎瘫倒在他怀里。
多日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马上就哭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你放开我,我穿衣服就跟你走,我跟你走……”
他根本就不是人。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他那漆黑的眼底仍旧一片冷漠。他只是低头不断亲吻着她白里泛红的耳根,不言不语,只一直轻啄着他。渐渐地,他突然张开了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