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施佩倾是与他说话,还是灌他喝酒,他就含着温和的笑容配合着。
与秦洬在一桌的秦修浩和秦子蔺的关系也很好,他还想拉着秦子蔺拼酒玩呢!他们堂兄弟几个,酒量最不好的便是他与秦子蔺,每次在酒桌上,二人可谓是难兄难弟。他本自然的要拉着秦子蔺与自己坐一起,要拼两个没酒量自个拼,未想到施佩倾却先一步把人给拉走了。
同桌的堂兄弟们见了,便打趣了起来:“怎么,没合适的对手了?要不和我们来?”
秦修浩哼了声,转过身去不理他们。
当下施明絮就坐在秦子蔺的右手不远,本一直低着头的她仍旧忍不住偷偷抬头朝宗绫与秦洬的方向看去。
从这个角度看,宗绫正神色柔和的与两个好姐妹说话,秦洬则在她身旁时不时给她夹菜舀汤,看似神色淡漠,可每次侧头看她时,眼里的色彩明显柔和缱绻的不可思议。
仿若就是为了自虐,明知看了会痛,她仍旧要看,也好让自己死心的更彻底些。
秦子蔺不经意间抬眸看到眼眶通红的施明絮,他接过施佩倾递给他的酒喝下后,顺着其目光看到了秦洬。
后来与施佩倾一道聊天喝酒时,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施明絮脸上,状似若有所思,大概是在考虑自己对这丫头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张脸,看了似乎真的没什么感觉。
与宗绫坐一起的柳蓝玉,趁宗绫与解情说话的空档,她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向了秦子蔺那边,当她看到秦子蔺出神的看着施明絮时,她的眼眶陡的红了。
她赶紧收回目光。
宗绫侧头刚好看到这一幕,便伸手握住柳蓝玉的手,以作安抚。
反正也单恋惯了,柳蓝玉又若无其事的吃菜。
这时秦蒙湛牵着儿子朝宴席的方向走来,从秦洬早为他空出来的另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他道:“阿晨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来晚了。”说着他就摸了摸怀中儿子的脑袋。
解情听到他的话,手下动作一颤,眼神不由落在阿晨脸上一眨不眨起来,似乎想看出阿晨是哪里不舒服。
感觉到她的目光,阿晨歪头看了过来,见到是她,眼里又浮现出想与她亲昵的期待。
正在为儿子舀汤的秦蒙湛顺着阿晨的目光看去,便看到解情与阿晨对视时透着担忧的柔和目光。
他仍旧面无表情,解情却敏感的意识到他的目光,便故作淡然的收回了落在阿晨脸上的视线。
以她的经验,阿晨无大碍。
另一桌的秦子蔺被施佩倾弄得有些醉了,便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随和的笑道:“我不喝了,早说我的酒量不如你。”
施佩倾却道:“我看你还能清醒的说话,哪里是不能喝。来来来……咱们不是说好了喝到一方倒下为止?”
施明絮一直低着头,装作施佩倾的灌酒与她无关。
秦子蔺无奈继续陪施佩倾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