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这一笑,心里那丝阴霾经过刚才的狠戾发/泄,倒是好了不少,齐侯将佩剑插回腰间的鞘中,走过去两步,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吴纠脸颊旁边散下来的鬓发上,笑着把他的鬓发撩/起来,别在耳后。
吴纠怎么知道上一刻齐侯还在对着大树发狠,下一刻突然又开始发疯起来,齐侯的手指蹭着吴纠的脸颊,吴纠感觉脸颊烧烫,一股鸡皮疙瘩涌上来,让吴纠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嗓子有点滚动,一瞬间脸色也不知道是红了,还是白了,总之非常不适。
吴纠想要拍开齐侯的手,但是又不太敢,就在这个时候,吴纠猛地一愣,随即“啪”一声快速拨/开齐侯戏/弄一般的手。
随着“啪”一声,齐侯顿时都愣住了,老话说,事不过三,有一有二绝不能有三,但是如今已经是第三次,齐侯被吴纠狠狠的打了手。
齐侯脸色慢慢难看,但是吴纠根本没有任何“悔改”之色,甚至都没看他,一脸惊讶的快速从齐侯身边走过去,简直是无事了齐侯。
齐侯眼睛一眯,特别想要发难,转头看着吴纠,就见吴纠快速的往前走,一脸惊讶,走到自己砍倒的树边,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即惊讶的“嗬——”抽/了一口气。
齐侯不明白他在看什么,惊讶什么,但是被吴纠那种专注又惊讶的神采吸引了,那种全神贯注的神采实在不对劲儿,于是也狐疑的走过去。
齐侯走过去,说:“二哥,怎……”
他的话还没说完,声音突然顿住了,因为齐侯顺着吴纠的目光往前一看,面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眯着眼睛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冷笑,还是愉快的笑声,只是说:“这曹刿……”
原来方才曹刿突然消失,就留下齐侯和吴纠砍树,大家也无法破/解这奇门遁甲,只好依照曹刿的说法全都退下山去。
齐侯一连砍断三棵树之后,哪想到,奇门遁甲竟然就给破/解了!
吴纠惊讶的就是这个,那三棵树被砍断,前面突然开朗起来,原来那三棵树本是障眼法,只是迷惑眼睛用的,被齐侯这样一砍断,前面的路就显露/出来,原来别有洞天。
而就在他们面前,最多二十米的地方,树林消失了,一座小木屋立在山中,曹刿正光着膀子,站在树屋前看劈柴,嘴里哼着那调子。
怪不得人走了声音却很清晰,原来他们距离竟然这么短!
吴纠一震/惊讶,心中真是又惊讶又佩服,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穿过树林,齐侯也跟着穿过树林,两个人走出去,曹刿仍然在劈柴,都没有抬头。
只是笑着说:“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
这一切都是曹刿算计好的,齐侯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自己刚才因为受/辱,一时气愤就甩袖离开,那么自己永远也不知道,距离这么近的地方,曹刿正嘲笑着自己。
齐侯心里又是气愤,又是佩服,真是酸涩的难以言会,生气又倒不出来,怕旁人觉得小气,只能凉飕飕的看着曹刿。
曹刿“啪!”一声劈/开一根柴,丢开斧子,又是那副环胸抱臂,下巴微微扬起的姿态,看着齐侯。
吴纠心里想和,原来考验还没结束……
果然就听曹刿笑着说:“你来替我劈柴。”
齐侯一听,剑眉一蹙,冷笑说:“还没顽够?”
曹刿摇摇头,很直爽的说:“自然没有,我这人就是好顽,只有在你一剑斩下我的脑袋,或者我跟你下山之时,我便是顽够了。”
吴纠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越来越是佩服这个曹刿了,齐侯拿他没办法,听到耳边有轻笑声,回头看了一眼吴纠,吴纠连忙将自己的笑容收敛起来,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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