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灼,带有几分睥睨的意思,扫视了一眼混迹在群臣之中的韦历后,才淡淡收回视线。
韦历何等精明,被睨得瑟瑟发抖,一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出。
眼看着一个月都快过了一半,也没见那神明有要将这小皇帝折磨至死的迹象。
韦历慌得满头大汗,逐渐开始怀疑江千紫那娘们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这模样被江灼尽收眼底。
江灼似有若无地嗤了一声,直视前方,低冷道:
“给朕查,昨夜是何人蓄意纵火,查出来后严惩不贷。”
身旁侍卫连忙听令下跪道:“是,皇上。”
而后,江灼便越过群臣,走进了普空寺.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他饿了。
而这次的普空寺之行,也因此事不得不中止。
用完早膳,江灼便领着众臣,启程回了皇宫。
一路上,韦历心事重重,回到自己的府邸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质问江千紫。
踢开房门时,江千紫正让侍女为她整理妆容,
冷不丁听见一声震响,抖了一抖。
而侍女一不留神,手中发簪戳到了江千紫的脑袋。
“你做什么?!”江千紫吃痛,当即大怒。
但不等侍女求饶,一声男人的怒吼声便传来:
“我还要问问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多惨?!”
江千紫一愣,忙起身:“夫君?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韦历焦躁地让侍女退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给她讲了一遍。
“皇上显然察觉出什么了,但我们现在却杀不死他”韦历神色阴沉。
“怎么可能,一定是那蠢货故作玄虚!”
江千紫丝毫不信,眸底仿佛淬了毒一般。
她又柔声朝韦历道:“一定有办法的,过几天不就是宫宴了吗。夫君别担心,我一定会把皇位夺过来,留给我们的孩子。”
韦历闻言,这才缓和脸色,将她拥进怀中。
在江千紫看不到的头顶,韦历眼底却没有半分柔情,而是复杂和冷漠。
翌日,宫中。
天还未亮,江灼还未睡醒,便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这感觉,像在学校上早自习一般痛苦。
不过还好,昨晚那变态神明没有来。
——要知道,自从听了那句他会有实形的话之后,一整晚江灼都在紧绷中度过。
哪怕睡着了做的也是被压醒的噩梦。
真是阴影巨大。
江灼怏怏地来到朝堂,上座,穿着华贵整洁的龙袍,懒洋洋地倚靠在龙椅上。
座下,群臣朝拜,恭敬跪伏。
江灼抬眸,刚要说平身,便倏地感到阵阵凉意,自龙袍下略微翻涌。
江灼霎时一愣,困意顿时全消,他微微睁大了那双纯澈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