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好在宫宴后一天不需早朝,江灼筋疲力尽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后,蒙蒙地揉了揉眼,意识回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心底默骂了一声变态。然而,他在心里刚骂完,便听身旁有人禽笑道:“皇上,这样说我可不好。”江灼瞬间睁大点眼眸,侧身看去。
上身未着一物的青年,胸膛白皙紧实,正懒懒托着下巴,眸底略带戏谑笑意地看他。
江灼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是这邪神先开口:“皇上,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听到了你的心声?”
江灼闻言不由紧绷地抿唇,定定地望着他,显然很想知道答案。
邪神见状,慵懒勾唇:“那就过来,让我抱着。”
江灼顿时一撇嘴,起身欲起道:“那不必了。”
结果,邪神又从身后将他捞过去,笑着咬他耳朵道:
“不仅是心声,皇上脑袋里想什么,若是我想,也可以听到。”
江灼闻言顿时:!
那他岂不是想都不敢想了。
江灼当即低道:“不要随意窥探我的想法。”
邪神吻他,没有答应,只轻声恶劣地开口提条件:
“除非,皇上以后都像昨晚那样伺候我。”
江灼难言。
他别开眼睛,恼道:“少做梦。”
神明肆笑:“又口是心非,皇上明明心底也很喜欢那样。”
“朕没有。”江灼咬牙,一字一顿。
邪神扯一扯优美的唇角,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再不置一词。
白日,江灼在御书房处理公务,有了人类实体的神明便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随手拿一卷书,漫不经心地翻阅。
江灼看奏折时,是绝不允许打扰的,但对方怎么可能会乖乖答应。
最后又是以江灼一而再再而三地“割地赔款”,答应这答应那,答应各种不平等条约后,神明才堪堪同意消停那么小会儿
一炷香的时间,看完一播奏折后的江灼,正要休息,便有宫人在外传报:
“启禀皇上,公主有要事求见。”
江灼微顿,扫了眼藤椅上的人,道:“让她进来。”
很快,江千紫来到御书房。
对上江灼,她依旧是一副温柔的长姐模样。
但视线触及到一旁视她于无物的白衣青年后,江千紫便瞬间怔愣了。
她眸底有掩不住的惊艳,一时间都忘了她向来得体的礼数。
“皇弟,这位是?”片刻后,江千紫才想起问。
江灼顿了顿,淡淡答:“这是朕从远地请来的谋士。”
江千紫一听,又见江灼没有让那人向她行礼的打算,心里便感觉八九不离十了。
这人一定是昨晚抱江灼离开的那位,说不定,也正是他识破了他们的计谋,使江灼对她有了疑心。
江千紫抿唇。
只不过,先前只是听那少女说,此人相貌俊美出尘到难以形容,但令人惊艳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等她再想,江灼道:“皇姐,朕之前在普空寺遇险一事,你可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