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珩大概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虽然他脸上没什么变化,但眼神却稍稍偏移。
小毛球这时候也发现了剑修,扭过头瞥了他一眼,只是还不知道吓到自己的“坏蛋”就是眼前的人,所以没有发“脾气”。
萧然把小毛球从衣襟里抱出来,却只抱在怀里,没有放它自己去玩的意思。
“刚刚那下动静那么大,掌门怕是也要惊动了。”萧然对乔珩道。
“嗯。”剑修表情如常,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
……
果然如萧然所料,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翰景真人就匆匆赶到断崖洞府,看到的就是被削掉了整整一面的山崖,和一些被吓傻的首山剑修,顿觉无奈。
这时候将忱真人也已经反应过来,又见青玉门掌门亲至,立刻兴师问罪道:“吾等千里迢迢从首山赶到贵派参加论道大会,乔老祖没有相迎也就罢了,如今这番作态,是何意?!”
顾曦墨等年轻一辈的首山弟子来到断崖,一进门被乔珩威压所迫,不敢出言,已深感憋屈。
到了客院,发现一应建筑、摆设、用具和仆从虽然还算不错,但整个断崖洞府本身没什么景致,说是座秃崖也不为过。
再想想之前看到的其它诸峰,就觉得青玉门是故意把他们安排在这里,好给他们难堪。
一群人肝火正盛,又不敢直接在乔珩面前撒野,只能在断崖那里劈劈砍砍,发泄心中愤懑。
他们嚣张惯了,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维讨好、
那些大能看在首山顾老祖的面子上,多半也对他们十分纵容和“慈爱”,所以笃定乔珩不会了这点动静就跟小辈发火,所以才故意夸张了一些。
将忱真人陪在子侄旁边,一来看顾兄长的嫡子,一来也怕万一把乔珩惹来,他好说上几句。
谁知道乔珩一直没有动静,好像确实没把这些小辈看在眼里。
然而就在他们放下心来的时候,对方却又突然发难,一句话不说就直接一剑劈来!
那剑气凌冽,威力十足,大有开天辟地的架势,一下子就把坚硬的山壁削掉一面。
可以想象,这要是落在人的身上,一般人恐怕立时就要四分五裂,魂飞魄散了!
不光顾曦墨等年轻剑修吓得立刻震倒在地,将忱真人也几乎站不稳,来不及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顾曦墨才意识到自己正毫无仪态、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虽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还是让他恼羞成怒。
只是乔老祖那一道剑气的威力还历历在目,此时谁都不敢吱声。
生怕逞口舌之快却惹怒对方,又是一道剑气追过来,砸在自己身上,那就完蛋了。
将忱真人都不敢立刻去找乔珩理论,只能立刻将子侄们检查一遍,假装没有时间顾忌算账的事情。
等青玉门掌门过来,才立刻兴师问罪起来。
“乔珩那一剑竟是冲着我们弟子而来,若是伤到曦墨,吾门顾老祖绝不会善罢甘休!”
翰景真人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顾曦墨身后的顾曦宜。
——这情急之中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同样是儿子,顾曦宜看来并不得顾将怿看重,连带着将忱真人也不着紧……
翰景真人发现顾曦宜并无异样,依旧如松如竹,风光霁月,即便经历了刚刚的一幕,也比同辈剑修看上去镇定几分,面上甚至没有一丝怒容。
此子不凡……
翰景真人在心中得出一个结论,就专心应对起将忱真人。
但将忱真人估量着有掌门在此,乔珩必要忌惮几分,所以硬要拉着翰景真人一同到乔珩面前辩上几句。
——你在我师弟面前还能讨到什么好?
翰景真人对顾将忱这种行为表示十分无奈和同情,但他毕竟是青玉门的掌门,总不能撒手不管,让小事变成了大事。
现在正逢三十年一度的论道大会,两个门派还没开始论道呢,就有了间隙,这说出去对谁都不是很好。
等他们到了洞府主殿,翰景真人还不等将忱真人开口,就打圆场道:“乔老祖必是看到剑宗弟子天资卓绝,有心指点一二,所以才送出一道剑气,供贵客一观。”
——原本的故意教训,变成了有心指点,还能这般一边恭维安抚,一边打太极、和稀泥……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他自诩能说会道,却不如翰景真人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
此时老老实实站在乔珩身侧的萧然对自家掌门肃然起敬。
乔珩看了一眼笑意不止的翰景真人,又毫不在意地扫过满脸怒容的首山众人,没有言语,算是给了自家掌门师兄一点面子。
将忱真人被李景这么一堵话,倒是不好再说些什么。
难道他能说乔珩没这个资格?
人家可是和他们首山剑宗顾老祖齐名的当世大能,若真是看在剑宗面子上“指点”一下小辈,他们还得反过来道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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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铩羽而归的首山众人,萧然却在他们中注意到了顾曦宜。
之前迎他们进断崖洞府的时候,萧然心思不在新来的客人身上,满心想着去找广潜禅师,所以没有留心。
这次站在乔珩身边,倒是把这些首山剑宗仔细观察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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