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才就像一堆失去了骨头的烂肉堆到了椅子上!
齐枫连他家的杏树下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而刚才他莫名其妙想的正是他埋下来这些年收受的各种贿赂,老爹常年在老家。京效的小院一直没人住,杏树下有一口干了的井,被改成了地窑,他把收来的上千万现金、黄金、钻石等物统统放到了那里。
齐枫喝完水,一股淡爽解乏的感觉立即袭遍全身,很舒爽!
“钱厅长,我话尽于此,要治好你的病唯有把你这些年弄到的赃款处理掉,做到心中无鬼一身轻,你的病也就好了。若不是看你没人命在身。工作还算尽职,没包养二奶,也不是几个孩子的爹,只有一套单位分房,收来的钱财除了藏起来没动过一分,还算个好官,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治病更是无从谈起!”齐枫有些不爽,话都说这份上了。还不明白?难道还要老子发火。
钱才哪里还坐得住?
扑通一声!
双膝跪地,泣不成声!
简直就是哇哇大哭——
反倒把齐枫吓了一跳。这要不是房间已经设了隔音,让外边的人听见,还以为这人怎么着了呢!
“齐大夫!我,我心里憋屈呀——”
齐枫冷然一笑,轻轻一抬,即把如烂泥一般的钱才给托了起来“你和别的贪官不同,他们贪了用了玩了攘了,你都捂着没动。怎么不敢花?还是准备移民时带走?说说看。”说完把钱才扔到了椅子上。
钱才哪里敢坐,再次跪到了地上,狠狠的抽着大嘴巴!
“我这辈子最想的是为人民多服几天务,可是自打我步入官场就像跳进了一个大染缸!妈的,不把自己弄黑了都活不下去!您说的那些财物,我没办法不收——那是自打我当上医保科长之后,这二十年来。共计收受的两千三百多万的钱和东西,给许多可批可不批的企业开了绿灯,给一千多上级领导朋友打招呼的人办事,安排了一百多个不同岗位的人进入卫生系统”
齐枫“砰”的一脚踹过去!
“丫的。你记的挺清楚的!是不是还有一本明细帐本,共计三十四页,前一半是财产登记表,后一半是为哪个人办事儿的记录,什么时间收了多少钱办了什么事,一清二楚,对不”
钱才的心拔凉拔凉的!
“您,您,您是中纪委的秘探?”
“砰!”齐枫又狠踢了一脚,大大的脚印印到了钱才的前胸上。
“你不说我是神医么,我能够看到你的心里——这些都在你的心里装着!你虽贪了但没墨掉,所以今天我给你这个治病的机会,哼哼,这要是换了别人——死路一条!”齐枫又踢了一脚!
“呜呜——”钱才被打的只剩下哭了,好久,才哭诉道“齐神医,我,我这就回去把东西交给纪委,呜呜,这王八蛋的官老子再也不干了、不干了!神医,您不知道哇,当官的太难了,当个好官更难——,人家都收你不收,会被同僚孤立,逢年过节不去看领导,升职基本没戏,特别是上压下挤的各种人际关系哪个领导的人要办事敢不给办?我也是没办法,不收的话估计连副处都提不上来,还会被人整”
说完,钱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心口好像原来有块大石头一下子给搬离了一样,前所未有的舒坦!
齐枫拍了拍钱才的肩膀,笑道“好了!你的心病去了大半,树下的那些东西就交给我了,再给你开一付药,保准永不再犯。”
钱才早就想处理那些烫手的山芋,他自小就梦想当个好官、大官,对钱财物并不看重,甚至走领导关系都用的家里的老底,收来的钱财一分不动,却也不敢交给纪委,一来二去尾大不掉。
“放心吧,好官就是好官,你的苦我懂。现在像你这样收了钱不花用、有钱不包女人,不弄几套房子的官已经很少,我会帮你处理掉所有的麻烦,保护你,不过你必须把今天的事忘掉,只当按工作压力大失眠症来我这里诊治来的,绝不可泄漏半个字,明白吗?”说到最后,齐枫的手里多了一个硬币,当着钱才的面化成了金属粉!
钱才看着神鬼莫测的齐枫,原来紧凑的脸舒展开了!
看到齐枫的手力,又吓的不轻!
不过,心病一除,还是高兴莫名。
“是,是,齐大夫,我晓得、我晓得。”他心想自己藏起来的帐本齐枫都弄得到,他说会保护自己的事儿定然不假,快快把炸弹交出去吧!
他不似别人,醉心权力是他的幸福感源泉,所以听了齐枫的话他很安心。
“齐大夫,谢谢您——”跪下,向齐枫磕了三个响头
“齐大夫,那以后还有人送怎么办”钱才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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