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否则不能解释为何会有人先我们一步找到外室。”
“阳燧卫,仪鸾司……包括我,都有嫌疑。”宁知非说。今夜事情实在蹊跷,韦逸已经回京有半月,如果有人想对外室动手,不会单单选在今晚。
最大的可能还是有人和他们一样,在等着韦逸说出外室藏匿的地点,赶在他们出发前一步对外室动手……只是不能确定外室到底是已经落入那伙人之手,还是自行逃脱。
“仪鸾司有内鬼?”一直跟在燕淮身边默不作声的顾信泞突然冷哼一声。
仪鸾司直属于陛下掌管,成员都是自小培养自习核查过身份的,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出现纰漏。
程鹤远同样面色不虞,但顾忌着是在燕淮面前,还有顾信泞这个外人在场,并没有多说什么。宁知非的疑心确实合理,但程鹤远信任自己手下的人。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燕淮问。
宁知非下跪,朝燕淮说:“仪鸾司和阳燧卫自有陛下查问,至于属下,没有办好侯爷交代的差事本就应当受罚,为洗脱嫌疑,请侯爷对属下刑讯审问。”
“好。”燕淮刚刚散了些许的醉意再度涌上,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恼火宁知非把罪责往身上揽,还是因为喝多了酒,总之觉得身上热的厉害。
“很好,宁知非。”燕淮说,“别忘了今晚在场的不止有你们,我也在,我也有嫌疑,搞不好是我早生反心,为了得到密信线索不惜铤而走险。”
“侯爷慎言。”程鹤远提醒道。顾信泞毕竟是仪鸾司之人,若拿此事大做文章,侯府免不了一场祸事。
燕淮自知失言,吩咐程鹤远和顾信泞回去,有事明日再议,待两人离开后,才朝跪在地上的宁知非说:“你站起来。”
宁知非起身,略低着头:“今夜之事必有内鬼,我是第一个到场的漱月巷的人,侯爷若不审我,难以服众。”
“你是真的非要气死我才算高兴?”燕淮弯身,拍了拍宁知非裤子上沾染的灰尘,“谁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若有嫌疑,难道我跑得掉?我审你倒像是虚了心想要灭口。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遇着事了就变傻?”
“可阳燧卫和仪鸾司那边……”程鹤远的态度很明显,无条件相信自己手底下的人,侯爷若是不审自己,程鹤远也会有样学样维护阳燧卫。
燕淮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刚刚也说了,阳燧卫和仪鸾司,自有陛下亲自过问。仪鸾司会将今夜之事一字不漏地转告陛下,陛下圣明,怎么可能真让阳燧卫和仪鸾司漏成筛子?”
宁知非意识到是自己轴了,露出带着歉意的笑容,随即朝燕准告罪。
燕淮无奈道:“我只希望以后再遇到事情,你能不要处处挡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