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南平有所牵扯。
可宁知非在听完燕淮的话的瞬间,只感觉鼻子酸酸的,心里悬着的一些事忽然落下,忍着没有流眼泪,朝燕淮点了点头。
燕淮叩住宁知非的后颈,去吻他的眉梢、眼尾、鼻尖,最后到唇角。
宁知非忐忑不安的模样让他很心疼,燕淮忍不住责怪自己没用,竟无法让宁知非觉得安心。
“有我在,知非什么都不要怕好吗。”燕淮让宁知非靠在自己怀中,温声细语地安抚他道。
燕淮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做陛下用得最趁手的剑,陛下的意图,就是他的剑锋所指。
但如今他却发现自己想错了,只要宁知非好好的,欺君罔上也好,不顾纲常也罢,他都无所谓。
即便有朝一日,宁知非身份败露,陛下执意要杀他,自己也会为了他拼出一条血路,护宁知非周全。
宽慰宁知非过后,燕淮便进了宫。
已入寒冬,湖里结了厚厚的冰,韦焱就在湖边搭了个挡风的亭子,派人凿穿冰层,坐在亭子里钓鱼。
钓鱼是他最近养成的新爱好,宠妃们最开始还摆摆样子,装作感兴趣,陪在他身边,时间久了开始嫌弃天冷无聊,彻底不往他身凑。
朝臣也不会不长眼跑过来,长篇大论地把鱼吓走。
韦焱钓鱼的时候能寻觅到难得的清净。
“哟,过来了?”看见燕淮走过来,韦焱眼神示意身边太监再拿个竿子,挂好鱼饵,让燕淮陪着他钓。
“你夫人找回来这么久,你也不把人带进宫里给我看看,藏着掖着这样久?”韦焱随口一问。
燕淮把鱼竿甩进破开的冰面里,答道:“他就快生了,行动不方便,雪天路滑,我也不太敢让他随便出来。况且陛下又不是没见过他,等孩子生下来,我再带着他来请安。”
一见到韦焱,燕淮就忍不住想起来那天当着陆纪名的面,说要把南平太子“圈禁京中,再安排个皇族联姻”的事。
当时这么说是为了骗陆纪名说的假话,但当知道南平太子到底是谁以后,燕淮还是感到了后怕。
而陆相坚持要杀掉南平太子的决绝,也令燕淮更加心惊。
无论如何,宁知非的身份都不能暴露。
随着身孕到了后期,宁知非的情绪越发不安稳,这段时间还是让让他少接触到外面的人为好。
“不说这个了。”韦焱收了竿子,他人菜瘾大,饵被吃光鱼倒是没钓上来半条,“那个假公主突然在汴京现身的事,你听说了吗?”
“略有耳闻,不过想来又是陆……那位,又想出来什么昏招了吧。”燕淮的鱼竿此时也动了,但既然韦焱没钓上来鱼,他也不能把鱼拉上来,只能装作看不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