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派系的首领,刘君宝的死亡也代表着结束冲突,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好事,这代表着自己不会面对半夜横死的结局。
当然,马尔斯也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流血——为了复仇,马尔斯不介意仇人流尽鲜血,但为了这片大地,马尔斯不希望只是因为理念之争,就让同样忠诚于这片土地的人为此流尽鲜血。
无论是人还是智械,都在尽力为这片大地有一个更美好的明天而努力。
刘名仁这个孩子不太善于言辞,也许是因为长辈的死,又或者是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马尔斯只能尽力带着他见一见孩子们。
关于他的身份,高塔并没有公布,不过还是有一些孩子认出了他,这让刘名仁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但马尔斯看在眼里,这个孩子却从来都没有因此而反驳过什么。
马尔斯也只能让这个孩子和畸变孩子们一起玩——大家都是被歧视的对象,互相舔舐伤口……似乎正好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夏去秋来,高塔重建完成了,新杭州的下水道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学徒们也渐渐走出了伤痛与悲苦的阴影。
曾经的愤怒与仇恨渐渐变成了日记里的文字,马尔斯有些荒谬感——你看,马尔斯确认想让大家忘了仇恨,但是当墙上的那些名字渐渐变成只是名字的时候,马尔斯有时候也会失眠,然后站到长碑们的面前。
“我听赛琳夫人说了你的情况。”导师又一次站到了马尔斯的身边。
“导师,让您见笑了。”马尔斯坐在草坪上,看着眼前的长碑们,这些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最早一批高塔孩子的名字,他们大多战死在他们的青葱岁月,将最美好的日子留在了血泊之中。
马尔斯不认识他们,甚至他们本身已经变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马尔斯,你是觉得放下仇恨好,还是永远记住好。”导师也坐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壶酒,两个小杯子被灵能托举着。
他在杯子里倒上了酒,然后在等马尔斯的答案。
“我觉得放下仇恨,我们才能够团结起来,我们与他们之间并不像是四岛王党与北方主义那样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我又觉得,如果大家都忘了,那这些名字还会有谁记得呢。”
“我记得啊,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牺牲,每一个死亡,每一个名字背后的笑容与悲伤。”导师说完,托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小口:“但我也明白,他们终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能记得他们,因为他们那个时代的所有人都已经变成了历史……”
马尔斯拿过另一个小杯,喝了一口,然后洗耳恭听。
“我有一个友人,他说,时代是由活人组成的,历史是由死人堆砌成的,时代会迟暮,因为活人短寿,终有一死,所以人死的越多,就堆砌成了历史,但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历史就不是历史,因为还有人亲眼见证那个时代,他背负着所有人的喜怒哀乐,我发现,那个人是我。”说到这里,导师脸上有了一丝落寞:“大家都说,永生是最为美好的记忆,他错了,永生更多的是背负着过去的记忆,每一个时代都因为我的存在而还剩一口气,我记得这片大地旧纪元时的模样,记得星轨在轨道上的随着公转而转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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