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骄傲,为有这么聪明能干又努力的女儿而骄傲!”
关璟源轻轻地抬手,摸摸随媛的头:“起风了,凉。”
随媛扭头看他。
男人个子高,她要一直仰着脸。
晴朗的月光从云层缝隙洒下,映着关璟源眼角的温柔。
随媛忽然鼻子一酸,直起身,伸手去褪肩上的男士外套:“你跟我爸挺像的。老是站得那么高,让人够都够不着。”
胳膊忽然被扣住,外套在身上重新被紧了紧。
关璟源往下迈了两级石阶,站定,转身,拉过随媛的手,在腕上轻轻捏了捏:“这样呢,够着了吗?”
男人身后有花瓣飘落,带着满天清辉的秋波,女孩有些懵懵地抬手,似要抓住这流星坠辰的斑驳。
远处突然扫过来一道手电筒的白光,伴着大爷一声断喝:“谁在那里?!”
关璟源“卧槽”了一声,一把抓起随媛的手,上演胜利大逃亡。
随媛第一次听见关璟源骂脏话,笑得岔了气,捂着肚子“哎呦哎呦”。
关璟源急得跺脚,干脆把她拎了起来夹在腋下,猫着腰往山下冲:“明天上了本地新闻,看你还笑得出来?”
在关璟源车上,随媛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男人皱起眉:“你看,还是冻着了!”
他一抹方向盘,拐上了另一条路。
过了三个红绿灯,路边的街景越来越远离文明。
车子终于微颤了一下,停在一家酒馆前面。
酒馆的装修挺小众,是暖色调的工业风,墙上挂着巴伐利亚式的铜板装饰,桌椅均由大小不等的啤酒桶充当。
“这里的德国啤酒很正宗,不过今天你还是喝点别的吧。”关璟源选了一个临窗的桌子,对随媛笑笑。
看起来他是这里的熟人,去吧台点酒的时候,老板和调酒师都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几个人在那里聊了好一会儿,只见关璟源笑着向自己这边指指,酒吧老板点点头,用手势比了个OK。
关璟源回来的时候,端给随媛一杯热红酒,故意假装严肃:
“现在不是做热红酒的季节,他们酒单上根本没有这个。但是我跟他们说,公主殿下着了凉,脾气大得很,要是今晚喝不到会发火骂人的。”
随媛噗嗤笑出声: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脸颊却攀爬上桃花:
那胡说八道里,她的名字是“公主”。
关璟源要开车,只要了一杯无酒精的饮料。
随媛抿了一口暖暖的红酒,酒香里混着柠檬和苹果的果香,喝进嘴里甜甜的,化进心里热热的。
实在是适合藏起斗志,不闻窗外事,叹口气,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