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吊唁的人里,和她一块去的还有慕容定。慕容定原本就不想来,但清漪过来,他不放心,只好一块跟了过来。
颍川王府内前来吊唁的客人不少,颍川王身着丧服,站在庭院里招待客人。
慕容定不想清漪被元穆看到,直接把她给拨到身后去,元穆看到慕容定前来,面色一如之前和对着那些客人一样,没有半点变化,甚至看到慕容定身后的裙摆,古井无波的眼眸也没有半丝波动。
慕容定和元穆寒暄几句,直接拉着清漪走开了。
“和这家伙说几句话,我都觉得晦气!”慕容定嘴唇压在清漪的耳朵上轻轻呼气。
唇齿间呼出的热气,喷涌在耳朵上,引起一阵阵的麻痒。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清漪强忍住呼他的冲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后腰,“好了,别人丧礼上面能不能正经一点?”
慕容定悻悻的,他低下头,“我已经够正经的了。”
正说着,有人看到慕容定,马上赶过来。清漪见到有人来了,知道十有八、九是来拍慕容定马屁的。
她正想走,慕容定一把拉住她,“都说夫妻一体,患难与共,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说着慕容定马上换了一副脸,对着前来的人。
来人没想到慕容定竟然会拉住夫人,一时间就算有什么话,都不好说了。随便说了几句就走开了。
“原来你拿我当挡箭牌呢?”清漪看着讪讪离去的人,从宽大袍袖里生出手来,就在慕容定的腰上掐了一把。
慕容定疼的嘶了一声,“宁宁,你还真拧啊。”
“为何不拧。”清漪说着。那边响起一片嘈杂声,元穆已经过来了,作为家主,的确应该是他来操持妻子的丧礼。清漪见着都已经开始了,再这么和慕容定黏着实在是不像话,她把他推开,见到那边的清涴,“我到妹妹那里去,你总该放心了吧?”
慕容定闻言抬眼一看,只见那边阴平县公夫妇在那里。阴平县公在长安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他哼了几声。算是默许。
对付慕容定这个醋坛子,清漪算是能用的都用了。
清漪到清涴那里去,阴平县公很有默契的走开。清涴见着清漪过来,高兴极了,“刚才想到姐姐那里的,但是看到姐夫面色有些不虞,所以没敢过去,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当然不见怪,刚刚慕容定一张脸就差拉到肚脐眼了。只要不瞎,恐怕也没几个敢上来看慕容定的脸色。
“不怪不怪,你姐夫就是那样的人,不要往心里去。”清漪拍了拍清涴的手,清涴点点头,她正要开口看到那边的清湄,咦了一声,清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清湄,清湄今日装扮素淡,这都没什么,清漪看到清湄的嘴角隐隐约约有些青色。脸上也有些肿。
清湄原先有几分丰满,但是肌体肿胀和丰满两回事,哪里看不出来。
“这……看来四娘家里不安宁啊。”清漪瞥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清涴也瞧出来了,她握紧手掌,“姐姐,要不要回去和阿娘说?”
“我看不必,如果她自己想提的话,早就说了。”清漪说着再不看清漪那边一眼,“何况婶母似乎不怎么想管她的事了。”
清湄和贺拔盛之前私通勾搭成奸,公然在寺庙里头偷情。气的主持在清湄搬走之后,拿水洗屋子,更把她之前的用具全部烧掉了。主持原先和王氏有几分交情,出了这等事,那点交情顿时灰飞烟灭,半点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