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不懂吗,如果他们手里的证据足以致我们于死地,又何必费工夫布这个局?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证据只是辅助,”
“刚才我还一直在想,那个任平怎么会好心到让我在派出所待得这么舒服?原来是手里还有后招,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小看我姓刘的了。”
程秘书这才恍然大悟,跟着道:
“这么说,只要我们把眼前的困局解了,其他的事也就不足为虑?”
“不错,这叫抓住主要矛盾,我让你办的事呢,怎么样?”
“都已经办妥了,”
程秘书神情一振:“昨天集会一结束,我就让杨会长他们为您造势叫屈,还有相熟的业内同行,也一并行动,”
“虽然只过了一天,但现在舆论已经渐渐倒向您这边,报纸、网络自媒体方面都有报道,”
“只要在四十八小时之内,警方找不到证据证明那套百字图与莫家有关,他们就必须释放您,”
“另外,任氏木业和莫家串通陷害的事我也在查,不管查得怎么样,总之先让人把风放了出去,有杨会长他们配合,以后一定能让那个任平自食其果。”
耳边听着汇报,刘师棠嘴角重新扬起,一股惯性般的优越感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不错,利用舆论营销造势,逼得派出所不得不放人,再进一步反咬对方诬陷,这就是他为任平布置的复仇计划。
虽然不算复杂,但绝对有效。
之前他一时不慎,落入任平的陷阱,是生平少见的耻辱,可真要说起来,这些阴谋诡计的使用,他才是更加游刃有余的一方!
“哼,任平,这就是你的后招?你老子已经死了半年多了,骨灰都干了,现在居然想起来报警?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故布迷阵吗?只要我咬死了这套百字图与莫家无关,再组织人给警方施压,我看你能怎么办!”
心中默默盘算着出去以后再怎么对付任平,刘师棠一边吩咐程秘书:
“你不用在我这儿多待,这就去再联系杨嵩他们,找电视台、找新闻记者,一定要把这件事闹大,在舆论层面彻底压倒他们!”
“是,棠少!”
程秘书转身要走,不过临出拘留室,却稍显犹豫:
“棠少,有件事要请示您,现在库房里都是我们做的成品百字图系列家具,本来想借昨天推荐会的东风马上推出的,可是被这么一闹……”
“现在还不能推出。”
“为什么?”
“这都不懂吗?好好用脑子想想,如果不能证实那套百字图是我们的,那些家具就涉及书法作品侵权,你想再给别人机会告我们一状吗?”
“我明白,可是这些家具已经投入集团大半资本,为了短时间内速成,找同行帮忙,还欠了不少外债,如今光每天的库存费用就是一大笔开支,如果不能尽快销售的话,只怕我们要撑不住了。”
刘师棠知道程秘书说得不错,为了一举击溃任平和任氏木业,他早已下了血本,可是到现在连一件家具都没卖出去。
就算最后证明任平是设计陷害,也要耗时良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库存长期积压,又被同行逼债,搞不好要走上任俊楠的老路,得想个两全之计才行。
“棠少,要不要找杜总帮忙?”
眼见他沉吟良久,眉头越皱越紧,程秘书忽然道。
话音一落,刘师棠眼神恍然一亮:
“没错,我倒忘了他!以靖远集团的实力,足以帮我们挺过这一关,你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