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为什么是蟑螂?有点想不通蠢徒弟都在想什么的阿蒙看着真哭出来的蠢徒弟,把他抱到自己怀中,顺便把他怀里抱着的寒豆豆扔出去,像抱小孩一样圈着他的蠢蠢,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蠢蠢紧紧抱住阿蒙的胸膛,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精神有问题,这点并没有因为转世重生换了具身体就被解决。以前他表现稳定,只是他周围没有太过刺激他的事情,可自从回到地球……
寒豆豆被扔出蠢蠢怀抱,先要发怒,可看到蠢蠢哭成那样,心疼坏啦,跪在椅子上,轻轻抚摸蠢蠢的短发,担心地问:“蠢蠢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
阿蒙:“没事,他在发病,过一会儿就好了。”
贺蠢蠢:操!你才发病,你全家都发病!一抹脸,不哭了,还把寒豆豆给又抱到了怀里。
寒豆豆似乎感觉到蠢蠢的伤心,从熊熊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两枚俄罗斯软糖,打开蠢蠢的手,把软糖放到他的手心里。
贺蠢蠢握住软糖,眼睛又湿润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小孩的发顶。
阿蒙见此,也安抚似地亲亲蠢徒弟的耳朵。
贺蠢蠢一手捂住通红的耳朵,一手抱着他的豆豆,窝在他师父怀里不动了。
寒豆豆又把软糖从蠢蠢手心里挖出来,一人一颗剥好,塞给蠢蠢一颗,他自己一颗。
两个人同时鼓起嘴巴嚼啊嚼。
洛河回头看这一大一中一小,眼里满是笑,他还戳龚秋冬,让他也回头看。
龚秋冬正在调出吴市镇地图观察,没理他。
老米尔没把三个孩子闹腾的事看得太重,虽说那半大少年突然嚎啕大哭有点怪异,但他只以为那半大孩子被另一个更大的欺负了。他记得他家对门的几个孩子就经常打架,那个上高中的孩子经常被自家兄长揍到大哭大闹。
老吴就更没当回事啦,他听到少年吼叫声,还哈拉哈拉笑,口中还说:“哎哟,三兄弟打架啦,做哥哥的可要让让弟弟,别老欺负弟弟嘛。”
之后车里除了老吴的说话声,就再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可洛河却觉得车中气氛温柔得不得了。
老吴一路把贺椿一行人送到了位于吴市镇中心的一家旅馆。
“这是我们镇最大、设施最好的旅馆,他们家的松鼠桂鱼、东坡肉和关东煮都是一绝,好多人还特地从别的城市赶来品尝。你们就住这里,有什么问题就报我的名字,或者直接打电话找我。”
贺椿下车,当看到饭店名字后,表情有一刹那的改变。
阿蒙:“心神不稳,心劫即将到来。渡过去,你将再晋一级。”
贺椿给了他师父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心神不稳都谁害的?
阿蒙:蠢徒弟竟然敢对自己翻白眼了,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贺椿转头,看向饭店斜对面,过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老吴热情地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又跟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打招呼,让她好好照顾贺椿一行。
老板娘满口应承,让服务员直接带着贺椿几个去挑选合意的房间,又亲自嘱咐厨房,让他们赶紧做一桌可口饭菜。
贺椿挑了迎街的房间,位于四楼,可以把附近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寒豆豆想要跟贺椿一个房间,被阿蒙毫不留情地扔给了老米尔。
老米尔开着门,耐心地等待寒豆豆过来。
贺椿不想挑战他师父的忍耐性,对寒豆豆说:“豆豆,照顾好老米尔。”
寒豆豆回头看到正在等他的老米尔,哼了声,警告阿蒙:“不准欺负蠢蠢!”
阿蒙连眉毛丝都没动一下。
寒豆豆踩着重重的脚步,进入对面房间。
阿蒙关上门,回头看到少年正推开窗户往外看。
“你对这里有印象?”阿蒙走过去问。
贺椿让开一点位置,“看到那边的四合院了吗?那就是刀爷家的老宅。我上次来也在这家饭店吃过饭,那时候他们家还没盖旅馆楼呢。”
“看着像是有人住。”
“可能是刀爷父母吧。”贺椿回忆,“我记得我被关的时候,他们老俩口还活着。”
“你跟他们一直有联系?”
“算不上联系,但他们是刀爷的父母,虽说刀爷没让我照顾他们,但是……我也就逢年过节让人给他们送点东西,每年年终再给他们打一笔生活费,并没有实际接触过他们。”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像是忘了车上那番对话一般。
贺椿还把放在二号储物袋里的尸体拿出来,检查他胸前伤口:“这是灼伤,如果不是历练者下的手,那么剖开这具身体的武器很可能是激光一类。”
阿蒙没有问什么是激光,他只是很熟练地打开手机网页,语音输入激光,然后点搜索。
贺椿瞅见,总觉得以后手机类电子产品就要成为修真界的新流行方向。
他也没料错,随着这批历练者在地球的影像不断播出并越扩越广后,地球很多产品已经引起修真界众修者们的广泛兴趣,而手机和网络等是他们率先想要模仿的物品。据说已经有炼器大能牵头,打算在最短时间把手机版联络法器普及到修真六界。
在贺椿检查魔族少年尸体时,阿蒙告诉他:“这魔族是炼体魔修,灵魂还在,身体没有全毁就不会死透,如果把心脏找回来再给他放回去,他还能活过来。”
贺椿手一顿,心里莫名感到一阵轻松,“那就好,这孩子瞧着年纪也不大,如果能复生那是最好。”
本来调查魔族少年之死只是附带的事,但听阿蒙这么一说,贺椿又认真了几分。
收起魔族少年的身体后,贺椿在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吃饭。龚秋冬人冷心热,已经给他们送来一套从里到外的新衣服。这条街是小镇中心,旅馆旁边就有一家什么杂货都卖的大超市。
阿蒙在出门时抓住少年。
贺椿回头。
阿蒙抬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道:“想哭就哭,师父不会笑话你。”
贺椿嘴角抽搐,忍不住噗哧笑出来,忽然就觉得之前的自己像傻逼一样,当下扑上前一把抱住他师父的胳膊,耍赖一样地蹭:“师父,您老不会真想睡我吧?”
阿蒙:“嗯,你可以睡我,师父不介意。”
“哈哈哈,好吧,我会记住这件事,以后如果我想那啥了,就先找您。”贺椿笑疯,心中芥蒂就这么散去。他想,阿蒙说这些话,也许只是看出他心态不稳,故意刺激他,好让他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