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这还是人家秽神大人懒得出手的缘故。
问问修真界唯一的七劫仙尊傅渊,如果不是他还有枚无比重要的心脏落在秽神手上,不得不讨回来,他愿不愿去找秽神麻烦?
说真的,傅渊仙尊在碰到秽神之前,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几乎和气运之子无疑,前面那七具分身也炼制和收回得非常成功,可是自从碰到秽神并不小心打了他的主意后,傅渊仙尊就深深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诅咒了。
之后的上万年,他不但做什么都不顺心,连修炼都没有多少寸进。
虽然到了他这种程度,想要再有进步已经千难万难,可是难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普通的坎坷。
修为越是难以寸进,傅渊仙尊就越发想要收回剩下的两具分身,秽神所在的那具分身他已经不指望,他只求能把自己的心脏收回来就好!
可是别说他的心脏,就是另一具分身也出了问题,不但好不容易才成活,成活后还偏偏有了自己的意识,更糟糕的是对方压根不愿意和他合体。
等傅渊仙尊耗费修为好辛苦地算出他收回分身的有缘人很可能落入修真界,还锁定了大致条件,千辛万苦搞出一个收徒大会,想要从中找出那个有缘人。可是本应该很容易算出的天机再次被蒙蔽,他虽然知道有缘人就在那些孩子当中,却死活就是无法确定是哪一个。
从自己这边走不通,于是傅渊仙尊不得不苦逼无比地再次耗费大量修为又给傅逸这具分身推算了一次机缘。
他不敢推算自己怎样才能收回这具分身,而是改为推算傅逸如何才能与他合体。别看意思一样,但推算主体不同,得到的答案也会完全不同。
推算结果告诉他,想要傅逸和他合体,必须让他收来的那些未来弟子们出马,其中有一人或者几人会完成傅逸愿望(也许不是完成愿望),总之让未来弟子们去地球找傅逸,有一定可能会让傅逸同意和他合体。
看看,连堂堂修者界第一仙尊都被秽神大人有意无意给坑得如此苦逼,刀丽同学甚至连修者都不是,这突然就被秽神大人给惦记上了……
阿蒙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比如找一根刀丽的头发当作工具什么的,他只要稍微认真一点去想这个名字就好。
范围,荷花市。性别,女。名字,刀丽。年龄,二十。特殊条件,脑中会想贺椿的名字,也许会直接念出来。
这样一锁定,基本上就不太可能弄错人。
为什么有些传说总说人的真名很重要,因为那就是一种符号,当你说出某个名字时,这个名字就会化作一个电波符号。甚至你稍微想得用力一点,你的意念也会形成精神力,从而让这个名字也变成电波中一个比较重要的信号。
很多人都以为没有特殊机械或者合适的环境,周围语音就不会被录下来。而真实呢?其实我们的话音,包括我们的强烈思维都会在空气中滞留一段时间,只是普通人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而已。
但阿蒙能。
最可怕的诅咒巫者仍旧需要被诅咒者的身体一部分,最起码也需要使用过的物品才能施展法术,但阿蒙他只要想一想被诅咒者的名字就可以。
当对方连名字都没有时,他只要设定一个简单条件,比如:如果有人提到我的名字并对我有恶意,诅咒便成立。
当然阿蒙不认为他在诅咒别人,他只是以直报怨,帮助对方把怨气和恶意再扩大一些,直到引来更多的负能附着,而这样的负能一般都被人称之为秽气或者晦气。
刀丽就是被这样的晦气给附着了。
等后面贺椿开始清理荷花市的负能,继而释放出灵气后,连地球意识都插了一脚。
再接着,贺椿通过造化丝感应到了家人身上残留的陨石能量,阿蒙以最快速度赶到这里,通过贺椿家人的脸型和他们身上的残留能量确定贺椿没有找错,阿蒙去救人,顺便就把附近的小蓝点给召唤了过来。
小蓝点正为自己没有起到作用而懊恼呢,一听说找到正主儿了,立刻来劲,指挥大批蜘蛛涌向刀丽所在病房。
于是就有了刀丽浑身落满蜘蛛,被吓得哇哇大叫冲出病房的一幕。
门外的佣兵兼保镖看刀丽尖叫着冲出来,再看到她浑身爬满蜘蛛,也都吓了一大跳。其中一名保镖反应比较快,立刻脱了衣服帮刀丽拍打全身。
而那个表情木冷的男人只是站在门口,动都没动。
但刀丽这时也顾不上他,她被吓哭了。
保镖们看她哭,又害怕又觉得她有点可怜,可是好多蜘蛛都在往刀丽的衣服里面钻,他们也不好上前去撕扯刀丽的衣服,只能帮她拍外面。
小蓝点爬到刀丽脸上,偷偷咬了她一口,咬完,立刻带着大批蜘蛛撤退。
有它的灵气保护,这些蜘蛛一只都没有受伤,但不能坚持太长时间,被刀丽他们看出来也不好。
小蓝点完成阿蒙大魔王交代的任务,撤退得快得不得了。一眨眼,所有蜘蛛都消失了。
保镖们还在用力拍打,刀丽被打得疼痛,不住痛骂。
另几个保镖闻讯赶来,忙叫:“没有了!都没有了,全都跑了!”
刀丽不肯相信,她总觉得自己衣服里头发里都是蜘蛛,尖叫着冲向浴室。
保镖们不好跟进浴室,只能等在外面。
校方人员探头探脑,不知道这些上面来人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敏感的,莫名生出了一种大难临头的紧张感。
“好多虫子,我还看到蛇了!”有校方人员说。
“是啊,听说我们这里要地震了,动物昆虫鸟雀都疯了。”
“要不要赶紧撤退啊?”
“撤什么?我们学校操场就是避难所之一。教学楼也都是能扛八级地震的,哪里有我们学校安全?”
这话一说,原本感到不安想要逃走的校方人员也都犹犹豫豫地留了下来,有些还算有良心的,开始组织学校里的弱智学生们前往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