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瓷也是这个想法。不管谢明安得结局如何,苏氏既已和苏家形同陌路,自己自然会看顾她的以后,至少保证她生活无忧。
说起谢明安和苏氏,老夫人虽然心意已决可还是难免伤心。谢明安是长子,自己和老头子都对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而他从小读书观政事亦是十分敏锐,这点更让老头子欢喜,花了大力气在他身上。
为何后面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和老头也老啦,没有了年轻时的决断,一时的懦弱,竟是局面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实在是太对不起青瓷和青釉了!想到这,老夫人就眼眶一红,怔怔地看着青瓷,却是一句话也道不出来。
这种情况青瓷已经见过许多事,在江南时,每次提到谢明安,祖父和祖母都是愤恨,然后就愧对自己和青釉。当下窝在老夫人怀里蹭了蹭,轻声安抚道:“昨日的事不必再想,今日越过越好才是常理。”
老夫人轻抚青瓷如墨的长发,“你放心,这次不会再心软了。”
这一日,青瓷没有回幽水阁,而是留在明静院一直陪着老夫人,闲话说完后,老夫人开始处理家事,青瓷则是拿了一本游记随手翻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青瓷从书中抬头看墙上的大钟,竟是快到午膳的时候了。
动了动有些酸胀的脖子,看向一旁还在翻册子的老夫人,“祖母,中午祖父可要回来用膳?若不回来,送膳食的可安排妥了?”老夫人放下手里的册子,揉了揉眉心,“你祖父这几日怕是都不会回来的,膳食就在考场用,送些醒神的汤水给他就是了。”
闻言青瓷不再管在外面的老太爷,从塌上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又拉着老夫人在房里转悠了两圈,看一上午的账本了,也该松乏一会子了。拉着老夫人转了两圈两人就移步花厅准备用午膳,结果午膳还没开始上菜,以为不会归家的老太爷居然回来了?!
谢青瓷迎上前来,疑惑道:“祖父?”老太爷眉心紧缩,眼中风雨欲来,青瓷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老夫人,挥手对着丫鬟婆子们道:“你们先下去吧。”其他人听命离去,老太爷坐上首位,显然气愤到了极点,胸膛都在不停起伏。
青瓷观他既心寒又有些不信,还是很多其他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了一起,上前再次询问,“祖父,出什么事情了?”老夫人更急,直接道:“说话!”老太爷捂脸低头,似是没脸再见人,许久之后才哑着声音道:“宴君作弊了……”
宴君作弊?!
这话青瓷不能接受,老夫人更不能接受!青瓷和宴君接触得少也认为他是一个君子,老夫人几乎日日都能见到他,是看着那个孩子怎样刻苦读书虚心求教的!怎么可能作弊呢?“你亲眼所见么?那考场都是你们派人监督的,什么东西都带不进去,怎么可能作弊?”
“这件事一定是弄错了!”
老夫人情绪激动,也不知道那句话刺到低头的老太爷了,猛得抬头眼睛发红,“我也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他没有作弊,他帮别人作弊了!他的字迹我会认错么?!”几乎是被当场抓住,连辩解都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皇上的信任了!”
“这件事没有闹出来,皇上压下来了,其他人都不知晓,皇上这是为了我面子,我的学生,他帮人作弊!!!”
老太爷今天真的是,入场的时候还对宴君敦敦教诲,他亦保证不会让自己失望,才短短几个时辰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他怎么就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春闱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去帮着别人作弊!
老夫人被这个话给蒙傻了,宴君那孩子帮着别人作弊?一时间也是非常难以接受。青瓷最先回过神,“宴大哥帮谁作弊了?”脑子里回想的是老太爷曾偶尔提过和宴大哥交好的几位学子的人名,难道是他们?
“不认识,是鸿德的人。”
说起这个人老太爷心中更为恼火,若是天祈的学子也罢了,还可辩解同窗之谊不忍心,鸿德算什么?!这话青瓷心中的诧异就更多了,“宴大哥一直在江南长大,来京城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天,他和谁感情那么好,好到可以帮着作弊了?还是鸿德的人?”
“这件事有问题,宴大哥现在在哪,可以探视么?”
老太爷抹了一把脸,看着青瓷神情有些复杂,一直看到青瓷眉心紧锁后才道:“这件事皇上已经交给三皇子主审了。”青瓷心中没来由的一跳,果然,老太爷接着又道:“我递了帖子,三皇子不肯见,宴君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