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梨想了想,对着一脸期待的提问记者认真回道:“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吧。”
胖达娱乐的记者围笑脸差点没维持住。
“严导,《无影剑》未拍先火,您会不会担心观众期待太高,到时候剧播的时候会失望呀?”这回提问的是西瓜tv的记者。
严昊笑眯了眼:“不会。”
记者悬着一颗心追问道:“为什么呀?”
严昊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快眯成一条缝:“你也看到了,因为我们这部剧的男女主都很好看呀。”
n脸懵逼的众记者:来啊,尬聊啊,反正有大把时光……个毛线哦,麻蛋,这个剧组简直有猫饼!
***
大概是开机和采访环节顺利得过头了,下午拍摄定妆照时,就出现了一点点小波折。
“叶梨,你现在看着的是你少渊哥哥,眼神要魅惑中藏着些温情,勾人中带着点怀念,别这么凶巴巴的,咦……你耳朵怎么红了?不行不行,休息一会再重来。”
身下的男人胸腔微震,薄唇轻抿,却仍能看出一点点上扬痕迹。
叶梨木着脸站起身:“对不起”。
方才,她和程淮安几乎同一时间化好妆,两人前后脚进门,亲自来看定妆照拍摄的严昊一看——
男的一身白衣,翩翩佳公子一般,女的红衣红唇,除了眼神太冷之外,俨然就是书中那个魔教妖女的现实版呀。
很有想法的严导大手一挥,让亲自上阵的摄影指导先、拍、合、照!
拍合照就拍合照吧,连个预警都没有,一开始就高能,他要拍闻人妙趴在容少渊身上喂他喝酒那一幕。
导演发话,二位主演自然要照做。
可从小到大,同叶梨有交集的同龄异性只有两种,一种是像周楷那样跟在她身后的,另一种就是被她揍趴在地上的。她拍过的唯一一部电影又是讲武术传承的《武术世家》,还是女扮男装直到最后,半分钟感情戏都没有。
揍人她会,勾引人却真真正正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所以,哪怕她是施睿广亲自教出来的学生,哪怕她是个表情管理的高手,可当她压在程淮安身上,鼻端尽是陌生的、属于男性的气息时……
叶梨深呼吸几次,感觉耳尖的热意全然散去,又给自己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这才道:“严导,可以了。”
两人再次就位。
想起严昊刚刚的话,她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那双桃花眼便如活了一般,波光潋滟,笑意盎然,她身子倾得更近,几乎要贴到程淮安胸口之上,再缓缓将酒杯凑至他嘴边。
“咳。”严昊轻咳一声打断,“淮安你眼神不对。”
叶梨又一次木着脸起身。
程淮安微微顿了顿,懒洋洋撑起身子:“抱歉,走神了。”
好不容易拍完收了工,向笛看着走在前面的叶梨,想起方才拍摄时那一幕,忽然觉得严昊忽悠记者那句话也不是全没道理,他兀自走着神,却忽然听见一旁程淮安开口,声音很低,语气幽幽。
“你说,我现在想换女主还来得及吗?”
第九章
叶梨正要推开休息室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讥诮的女声。
“……瞧她那寒酸样,全身上下加起来可能还没我一件衣服值钱,也不知道这女主一角到底怎么得来的。”
定妆照自然主角优先拍摄,优先收工,叶梨趁着下午没事,就在影视城稍微转了转,原本已经回了酒店,可却发现钥匙扣上的小挂件不知何时掉了,倒也不贵重,只是东西到底是慕雅送的,她想着能找回来最好,这才折返到最可能掉落的休息室,却没想到会听到些“不该听”的内容。
叶梨推门的动作微顿,里头又一个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女声接道:“网上都在传又是睡出来的呢。”
前一个女声嗤笑了一下,又道:“那这金主未免也太小气了,连个助理也舍不得给她请。”
沙哑女声附和着:“是呀,兴许这个角色是分手费呢,一次结清。”
讥诮女声像是被这话逗乐了似的,哈哈笑了两声,又接着大声嘲道:“就这样还敢捆绑我们靳总呢……”
沙哑女声忙道:“菡姐你小点儿声。”
被称作菡姐的那人回道:“怕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讲,还不让人说事实了呀,她没公司没团队没粉丝,还能拿我怎么样……吗?”
菡姐?靳总?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叶梨大概能把里面的人对上号了,今早严昊特意给她介绍过的,女二的扮演者,名叫崔亦菡,英卓的艺人,依稀只记得长了张“千篇一律”的脸,在圈内几线地位叶梨不大清楚,但想来也不会是一线。
叶梨无心再听,一把推开门,正好打断了崔亦菡那句话的尾音。
说坏话被当事人抓包,休息室的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叶梨却是看都没刻意看那二人,只四下环顾了几圈,最后在左边角落看见了此行的目标,她大步走过去,经过崔亦菡身边时,却听她忽然又开了口。
“你……”
待叶梨冷眼朝她看过去时,崔亦菡却又闭上了嘴。
占了身高腿长的优势,休息室又只那么大,叶梨从进门到离开,也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门被关上后,屋内凝滞的气氛像是重新又活过来了似的。
那个沙哑女声正是崔亦菡的助理马丽,此刻她吞了吞口水,声音中带了丝慌急:“菡姐,怎么办呀?”
崔亦菡正兀自和自己生着气,闻言不禁横了她一眼。
她方才在马丽面前放了“狠话”,可叶梨进来后,她先是愣住一瞬,等反应过来,想找补一下时,却没想到被叶梨一个眼神杀给震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小了,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就是一个没公司没团队没粉丝的女主演嘛,还真能拿她怎么着不成?
想至此处,崔亦菡心里那点余悸尽数散去,语调又再次讥诮起来,只是声音却莫名小了许多,大概只有方才三分之一那么大。
“你看,我说了吧,她不敢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