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忽略他的存在。
不喜欢在电梯走廊的地方遇见他,不喜欢碰巧两人同时出门。这就像是对她施与了酷刑,让她的心一天比一天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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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乐桑抱着盒子走出门,正好遇上去上班的秦宓。
她的着装较之平时不一样,白色的短裤,扎着宽松的t恤,小女生的打扮,越发衬得皮肤白皙,腰肢纤细,一双腿匀长笔直,再见她行色匆匆,应是有什么急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秦宓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情,她却像是比平时更厌烦,皱着眉避开,清透的圆眼微微发红,明明无助脆弱,却又带着丝倔强冷酷。
快到一楼的时候,他开口,“你去哪儿?我送你。”
覃乐桑没理,直接走出电梯。秦宓也不去负一楼了,跟着她走出大楼,一直到马路边上。
覃乐桑一边给人打电话,一边招出租车,路上车声呼啸,擦着她的身体堪堪经过。
秦宓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回来。“你到底什么事?我帮你行吗?”
覃乐桑甩开他。“不用。”
稍微冷静了点儿,也不去拦车了,又接着打电话。
秦宓站了一会儿,见她等得焦急,便回去停车场开了车出来,隔着车窗看见男人从一辆出租车下来,跑向她,握着她的肩类似细心安慰了几句,她也点了点头温顺的答应。
秦宓看着车尾消失在路尽头,驱车往上班的方向开,第一个路口没有遇上红灯,行程很顺利,他却突然将驾驶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拍着方向盘踩了刹车。他衬衣西装、气质清俊、从容优雅,现在却像是一只困兽,眼睛发红,大力喘息,痛苦而懊丧。
秦宓的下属都感受到了,今天秦总好难相处。事实上,这个上司从来都算不上好相处。倒不是说脾气差,只是这人身为一个大公司的cio,年轻得不可思议,同时又完全不似小年青给人的印象。长相俊美,却不苟言笑。除了公事,从不谈及其他话题。拒人千里,独来独往。矜贵高冷,为人淡漠。与其说神秘,不如说古怪得很。
这人头脑聪明、能力一流、独当一面,但是很不喜说话,甚至懒得批评能力有限或犯错的下属,然而别因为这样就轻松了,搞得到时候突然被开除还哭着喊着要公道。
人家只是懒得批评你,并不代表宽容你。
除了直接开除,逼不得已的两三句话就可以讽得你无地自容,冷汗涔涔。这人绝对的口才了得,还不留情面。
秦宓到w市上任一个月,越是高职的人越绷紧了神经面对每天的工作。
这位小秦总心情不好的时候反而言语多点儿,然而都是些针对无能下属的批评之言,办公室就跟修罗场一样。到了下午六点才算解脱。
秦宓从公司出来,开了车上大道,方向盘一转便往反方向而去。
靳腾走进三楼vip区的阳台。那人靠在高栏上,满身酒气。
这人从某一天在他这儿喝得烂醉如泥回去后,像是上了瘾一般,经常性的跑来买醉。
靳腾见他如此情态,身上西服还保持着平整干净,不禁骂。“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是不是整天西装革履的在公司翻云覆雨?”
这话含义丰富。
若是平时秦宓还会反击回去,今日却像是丝毫没有搭理的心情。
靳腾来了兴致,在高脚圆桌旁坐下。“说真的。你在我们这群人里话是最少的,可女人缘能赶上霍斯宁那个骚包子。”他凑近了些,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你在国外没少遇上那些热情奔放的吧?上次在美国见你还有个大美女跟前跟后呢。说说,都有哪些艳史?睡几个了?”
这人就是披着一层精英人士的皮的流氓。
开夜店、搞赌场。出生始就在这种混杂的环境里生长,高中毕业后就没再念了,借着自己老头的一点儿基业,把生意越做越大,从小小的一个名玘到国际城市w。可是,就算这人富可敌国,权势滔天,本质就是个混蛋。
就像刚刚的问题,向来都是他最感兴趣的。
秦宓缓慢走过去,询问,“你真想知道?”
靳腾满是兴味的看着他。
“一个。”秦宓突然揪紧了自己的头发,不再说话。
靳腾意外的没有给予恶劣的反应,甚至敛了那丝捉弄的笑意。突的骂,“老子一点都不想听你那点儿破事儿。”
秦宓轻飘飘看他一眼,“谁说要给你听了?”一个滚字优美地在舌尖转了一圈。气得靳腾瞪圆了眼。有没有搞错?
他确实没有交谈的兴趣,跟任何人都是。这儿不是他该呆的地方,可他又不知道能去哪儿。这个世界很大,而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她的身边。她不要他,他又能去哪儿?
靳腾发现自己又要开始遭受冷落了。
“从小到大,咱俩没少打架吧?不过你为一个女孩子打架还是头一次。”事实上靳腾一点儿都不想聊那件事,作为一个失败者,他心里可不得劲,至今还不爽呢。不过,看秦宓现在这鬼样,倒是莫名有一丝幸灾乐祸。
在女人方面,秦宓跟他太不一样了。
“你多久没动拳脚了?平时都玩阴的?也对,那才是你最擅长的不是?”
“你想试试?”问话平静冷淡。
靳腾从那双冷眸里看见了冰冷的火焰。决定还是不要惹他了,因为有事要忙,转身走了。
正在包厢跟人喝酒,垚子走进来对他附耳道“闹场子的又来了。”
靳腾骂,“妈的,一群渣滓。管你后面人是谁,老子今天非卸了你不可。”
一边跟人告罪一边跟垚子出去。
两分钟后靳腾在边上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