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若是干累了,可以回去休息。”
白锦望着黎川房间的位置,深呼一口气,又接着擦地。
她从走廊一端擦到他房门前,膝盖都疼得受不了了,但那门扉依旧紧闭着。
白锦跪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扇门。她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膝盖,继续擦着。当她擦到另一头,打开一个房间进去时。那扇门才微微开启。
眼下,是锃亮的地板,从那头到那头,都被擦拭一新。
他面目更寒,比白锦来见他是更恐怖。
可他终究没有出去看一眼,始终坐在屋内。他听到旁边的屋子里一声惨叫,接着是“咣当”一声,让他的心扉都跟着提了起来。他握紧了扶手,才忍住那股要冲过去看她的冲动。
她就在隔壁。
白锦擦地时。一头撞在了桌角,疼得她捂住了头。桌子上的花瓶被她撞倒,连带着摔在了地上。
她捂着额头,心酸再次涌上嗓子眼儿,她紧紧闭上了眼。
她从下午擦到了天黑,感觉腿都要断掉了,可他依旧没有出来看过她一次。
可她不能放弃。
而且,现在这还是她的工作,她总要完成。
她起身,端着脏水出去。
门开了,她停住脚步。转头与他相视。
他看见她又是一身女佣服装,头上还戴着一个大蝴蝶结,可因为干活,蝴蝶结已经歪歪扭扭地挂在她头上,似乎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她出了不少汗,发丝都贴在了脸上。本来干净的女佣服装上也满是脏污。但更不忍目睹的,是她的膝盖。
她的膝盖一片红肿,因为跪得太久,已经磨破了皮,隐隐渗出血来。
他只是瞧着,便是扎眼刺心。
但这次。白锦什么话都没跟他说,她瘸着腿从他面前走过。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博取他的同情,让他原谅你?你们已经离婚了,结束了,他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你今天就是跪断了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你来这里,只会让他生厌。”他看着她说,就连声音里也充满了厌恶。
白锦端着盆,盆跟她一起略略晃悠着:“你不是他。他要是想对我说这些话,就亲口对我说!不然,我不会死心。”
她一点点离开他的视线,淡淡的忧桑飘荡在他们之间。
…………
晚上,伊涵诺又拉着白锦跟她一起吃饭。她下午的时候出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当看到白锦的腿时,立刻就心疼得不了:“你真的跪着擦了一下午?你似不似傻啊?我只是让你做给大凡看的!她们没有告诉你,干累了就可以不干吗?”
“我在你这里白吃白住,总要干些活儿的,我不光是在做给他看。”白锦道。
伊涵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拿了消毒药水给白锦消毒。白锦疼得咬住了嘴唇。伊涵诺抬眼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很疼?你忍忍。”说着,还帮她吹了吹。
“没事。”
“大凡这个浑蛋,他怎么能对你这么铁石心肠?我要是你,早就走了,才不要管他是谁了。他自己都放弃他自己了,你还找他干吗?这世界上比他好的男人成千上万,我马上就能给你找出一打来。”伊涵诺气得骂道。